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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也不羞涩,直接褪了褙子和长裙,只穿着小衣和中裤躺进了芙蓉帐中。

陈述白刚刚还在为未抓捕到陈斯年而大动肝火,却在抱住殊丽时消了火气。

如今,只有殊丽能解他心悸,虽然也时常加重他的心悸。

静静地抱了一会儿,陈述白的手开始弋获,可面上还是温淡无异,“玩得开心吗?”

殊丽身子发软,皮肤上泛起鸡皮疙瘩,“开心,陛下若是垂怜,能让我隔日出宫一趟吗?”

“你与陈呦鸣走得似乎近了些。”

“我与陛下不是更近。”

帐中忽然静了下来,殊丽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句虎狼之词,颊边染红,转身背朝他。

陈述白低笑,撑起上半身贴近她耳畔,手跟着伸入被子里,“有多近?”

殊丽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处于下风,被撩得莺莺软啼。

窗外北风呼啸,吹得窗棂咯咯作响,宫女们拿着扫帚打扫积雪,偶尔听见窗内传来几道难耐之声。

陈述白薄唇上多了一层晶莹,眼角眉梢透着愉悦,极尽恣睢。

殊丽并拢双膝,胃部很不舒服,却因羞涩,忽略了不适,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越养越娇,让人忍不住想要使劲儿疼惜。

陈述白从不知自己有如此好的耐心,可以在一个人身上花费这么多精力,怎么也要不够、宠不够,越相处越觉得自己才是处于下风的那一方。

每每意识到这点,他都会冷落殊丽几日,可殊丽好像并不在意,反倒让他内伤连连,还得想着法子将人传来,然后板着脸拍拍龙床,示意她自己过来。

之后就是水到渠成,将那些不愉快的瞬间一扫而光。

对她开始患得患失了吗?

抱着入睡的人儿,陈述白陷入沉思,眼中交纵着温柔和冷冽,反复拉扯。

“做朕的贵妃,嗯?”

除了皇后,他可以给她任何的荣贵位份。

温柔言语,是说给睡梦中的女子,可女子注定听不到。

几日后,太皇太后忽然病倒,一下子苍老了不少。

陈述白和煜王衣不解带陪在福寿宫,听她絮絮叨叨说着从前的事。

“哀家老了,很想在彻底闭眼前,看看皇曾孙的模样,陛下能满足哀家的心愿吗?”

陈述白拍拍她满是褶皱的手,眼底没什么温度,话语却是温和,“皇祖母好好养身子,朕不会让你有事的。”

太皇太后叹口气,反握住他的手,“陛下,该选秀了。”

从福寿宫出来,迎面遇见太后和齐王,两人是来探望太皇太后的。

太后眼里含泪,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用绢帕揩了下眼角,“陛下,太皇太后说了什么?”

陈述白淡淡道:“希望朕选秀。”

太后点点头,第一次感激起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皇室能开枝散叶,为娘也不想总唠叨陛下,可陛下该为皇族考虑了,美人在侧,也不妨碍选秀啊。”

齐王适时插了话儿,“您看您,哭什么,若是让太皇太后瞧见,岂不让她老人家更难过?”

陈述白拍拍太后肩膀,“母后进去吧,朕还有事。”

“陛下也要注意龙体。”

“嗯。”

等陈述白带着宫侍走远,太后抹了抹发酸的眼眶,看向齐王:“你说,陛下听进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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