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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男人?庞六郎不知那人是谁,傻愣愣问道:“怎么示好?”
陈斯年握着他的手举起火铳,耐心教导,“这样示好,引线,点燃,瞄准,砰!动作要快,不能让人夺了去。”
教了几遍,庞六郎深谙在心,愣愣问道:“你怎么有这么好玩的东西?”
“秘密。”
“秘密?”庞六郎笑得一脸促狭,“那我也不告诉旁人,你给了我这个。”
“六郎自然要替我保守秘密,否则,我会永远消失在你面前。”
陈斯年语气温柔,循循“善”诱,每个字都像跳动在庞六郎心头的字节,令他开怀不已,“你真好。”
“是么,”陈斯年将火铳放进他的衣襟,轻轻拍了拍,“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赞美。”
有些愧不敢当呢。
庞诺儿气哼哼回到后罩房,见庶妹们正在投壶,一脚踢翻,“卑贱玩意儿,也想参加决赛?”
庶妹们不想惹怒这位嫡系大小姐,纷纷退避,“姐姐请。”
庞诺儿拿起箭矢,让婆子扶起哨壶,“嗖”的投了出去,正中壶嘴,嘴角扬起得意的笑。
庶妹们很给面子地拍手叫好,她得意地晃晃脑袋,呸了声“虚伪”,推开她们扬长而去。
庶妹们歪歪嘴,恨不得这位嫡姐早早出嫁,别在府中兴风作浪。
决赛当日,禁军会操,气势恢宏。
陈述白一袭玄黑金纹龙袍,头戴十二旒冕冠,腰束大带,脚踩双底舄,峻拔冷然地出现在高台上,接受百官叩拜。
气壮山河的会操结束后,陈述白携太皇太后和太后坐入看棚,观摩起一场场比试。
各项目的比试场地不在一处,看棚四面卷起疏帘,不妨碍观赏。
自周太妃的事情后,太皇太后难得露出笑,与身边的诰命老夫人们回忆她们年轻时参与竞技的场景。
太后也是一脸和悦,至少在人前,她不会与太皇太后有任何冲突。
不少诰命妇陪在一旁,都眼尖地发现,周太妃没有到场,不知是天子没有邀请,还是自个儿不愿意来。
殊丽和冯姬站在冯连宽身后,也跟着贵妇人们观摩起比试。
殊丽比较中意投壶和蹴鞠,一想起木桃无缘参赛,心中惋惜,多好的机会,那丫头估计躲在被窝里偷偷哭鼻子呢。
投壶场上多是女子,殊丽一眼瞧见了庞诺儿,淡淡收回视线。
太后引着诰命妇们看向投壶场地,说说笑笑,无不是说给天子听的。
“那丫头在投壶上很有天赋,说不定能独占鳌头。”
其余诰命妇虽不甘,却还是笑着附和,直夸庞诺儿英姿飒爽,听得太皇太后泛起鸡皮疙瘩,冷笑着饮了一盅豆沙牛乳。
英姿飒爽这个词儿,庞家那个蠢蛋瓜子也配?
殊丽又将视线聚集在蹴鞠场上,只见两队不相上下,蹴球在他们脚上来回竞逐,引得场地旁的年轻官员喧阗喝彩,抚掌不断。
殊丽瞧见了一抹白衣,挑着蹴球穿梭在对方阵营,身子如鹤,飘逸如风,不是元栩又是谁。
原来大表哥在蹴鞠上如此出众。涂抹了烟粉色口脂的唇微微翘起,殊丽收回目光时发现陈述白轻缈缈地扫了过来,视线正落在她的脸上。
殊丽走过去,附身问道:“陛下要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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