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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副恹恹的模样,剑眉星目,冶容昳貌,比元栩清傲,比天子洒脱,是她可望不可即的天上月。

男人直起腰,朝门口扬扬下巴,语调散漫,“不进来?”

殊丽反应过来,没顾忌矜持,快步走了进去,“到底怎么回事,对面客房受伤的男子是谁?”

男人慢悠悠坐在窗前,搭起一条长腿,“抱歉,暂不能告知。”

既是机密,的确没理由告诉她,即便她担忧的快要丧失理智。

屋里没有旁人,殊丽却觉得两人之间隔了厚厚一堵墙,他进不来,她也出不去,“你还好吗?”

元佑扯了下嘴角,为自己倒水,掩在长睫下的寒目愈发晦暗,“挺好的,怎么,对我相思成疾了?”

永远那么不着调,殊丽气不过,却没有否认,也许今日一别,他们再无重逢日。

“元佑。”

“嗯。”

殊丽只是想喊喊他的名字,没有用意,随即低下头,“没事就好,我走了。”

说着,她迈开步子,朝门口走去。

坐在桌前的男人忽然开口,似有挽留,“陛下待你好吗?”

殊丽站定在门槛里,竭力让自己保持淡然,“挺好的。”

“呵。”男人抿了一口温水,“可你从未把陛下放在过心里,对吗?”

这一次,殊丽没有回答,头也不回地离开。

随着房门被掩上,没被放在心里的男人哂笑一声,起身拉开房门,将走出几步远的女人拉回屋里。

半敞的门扉外,还有大批官兵在挨家挨户地搜查刺客,想必已将这座小镇包围的水泄不通,不打算放过潜藏在百姓中的另一批刺客。

殊丽怕被人瞧见,用腾出的一只手掩好房门,“你放开我。”

看着她细微体贴的掩饰动作,男人非但没有感激,反而胸中沉沉,掐住殊丽的下颌,呼气喷薄在她的脸上,“告诉我,你想做殊丽还是姜以渔,想留在宫里还是跟我走?”

殊丽当然想做姜以渔,当然想离开深宫,可嘴上说说有何用?她要的是和木桃、晚姐姐一起全身而退。

“我不走。”

男人愣了下,语气变得温和,“真的?”

殊丽忍着鼻尖的酸涩重复道:“我不走,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别再缠着我了。”

他们,不可能有今后,可她还有一个傻问题,没有问过他,“元佑,你喜欢过我吗?”

男人微眯眼,“你觉得呢?”

“我希望你能记住我。”

原来,还是想跟元佑走啊,陈述白冷笑,松开对她的桎梏,“我累了,去帮我借一床被子。”

说完,他走进了卧房。

殊丽有点懵,不知这人怎么忽然就累了。

走出房门,她一路寻找到抱外孙的老媪,向她借了一床被子,走进元佑所在的房舍时,却见客堂内赫然坐着一袭月白宋锦宽袍的天子。

天子何时来的?可有听见她和元佑的对话?

卧房的门紧掩,元佑还在里面吗?

殊丽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将被子放在一旁,提着心走过去,“陛下怎么过来了?”

陈述白目光落在那床被子上,“替谁拿的?”

临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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