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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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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想起,她也不过十七岁的年纪。

十七岁的年纪,眼角眉梢透着稚嫩,是他早已握不住的韶华。

可殊丽又与一些十七岁的女子不同,虽外表柔美可人,却还是具备一定的攻击性。

“乘过船吗?”

殊丽摇头,髻上的巾带随之晃动,“奴婢不曾。”

陈述白迈开步子,“跟过来,注意脚下。”

一艘舢板只能容下三四个人,殊丽跟着天子,加上划桨的“渔夫”,最多能再容下一人。

岸边的冯连宽急得直跺脚,顾不得平日在宫人面前的威严,扯着尖利的嗓子往艞木冲,“爷,带上老奴啊!”

他身宽体胖,一踩上艞木,整艘船就剧烈颠簸起来,颠得殊丽险些失了平衡,两只手臂竭力维持着身形,艞板下就是冰冷的河水,谁也不想大晚上变成水饺啊。

从始至终,前方的天子都没有扶她一把。

男人踩在摇晃的艞木上如履平地,很快走到艉部,坐在早已备好的酒水桌前,淡淡看着歪七扭八的宫人们依次步上舢板。

殊丽上了船,转身拉了冯连宽一把,两人对视一眼,都有点晕乎。

陈述白:“过来坐吧。”

天子虽发了话,但两人还是分站在侧,没敢入座。

陈述白:“微服私访,就当是寻常人家出游,别引起旁人的注意。”

这下,两人不得不落座。

待船只缓缓划入河中,冯连宽提起桌上的墨玉壶,为天子倒酒,用银针试毒后,笑道:“爷请用。”

陈述白执起双凤杯,慢慢饮啜起来。

殊丽端坐一旁,猜测起他们此行的目的,既是夜间突然出行,必是遇见了急事。可什么急事能惊动天子,还要走水路?

夜里风大,河水汹涌,舢板摇摇晃晃间,晃吐了不少人。

殊丽胃里也不舒服,俏脸没了血色,但还没到失态的程度。

冯连宽取出事先准备好的薄氅,披在陈述白肩头,“爷当心着凉。”

陈述白瞥了一眼殊丽,扯下薄氅扔给她,“披着。”

殊丽想要推辞,却在对上那双眼眸时,闭上了嘴巴,披着就披着,总比挨冻强。

船队抵达河对岸,陈述白轻车熟路地走进一片银杏林中。

时至阳春,银杏的叶子还未染黄,绿意盎然。那抹月白身影穿梭其中,与这林、这山极为相融。

殊丽跟在冯连宽身边,小声问道:“大总管,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冯连宽掩口:“你猜不到?”

殊丽心里是有些猜测的,以口型说了三个字:大殿下。

冯连宽点点头,不再与她私语,小跑着跟上圣驾。

大殿下陈依暮,便是先帝所立的储君太子、陈述白同父异母的长兄。

陈依暮疯癫以后并未得到封号,有些资历的宫人暗地里会叫他一声“大殿下” 。

陈依暮疯病严重,天子为让他养病,差人将他送来了此处。

穿过一片银杏林,众人来到一座四进四合院,府宅虽奢华,但没有匾额,门庭冷落,外人并不知里面住着什么人。

把守的老宫人们见到圣驾前来,忙跪下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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