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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患有心悸,久治不愈,在御医们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冯连宽找来巫医,经巫医诊治,说他前些年刀口舔血,戾气太重,心魇已成,难以去除,这才致使心悸频发。
巫医临走前,留下一对金铃铛,并说铃铛的碰撞声能够压制心魇,需要宫人戴在脚踝上赤脚行走,方能发出最悦耳的声响,舒缓人的情绪。
而这差事,自然而然落在了殊丽头上。
陈述白漫不经心地碰了碰铃铛,见殊丽明显缩了一下脚,心中好笑,不过这女人一靠近自己,自己的心悸就能够缓解,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还真是稀奇,“过来,服侍朕沐浴。”
说完,起身走向湢浴,修长的身姿被灯火打上一层橘光,淡去了周身的凛然。
殊丽铺好衾被,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前,低头走进弥漫水雾的浴室,明明身形很稳,可脚踝上的金铃铛不停响动,出卖了她刻意维持的淡定。
低垂的视线中忽然多出一条玉带,紧接着是一件宽袖龙袍,殊丽稍一抬眼,见陈述白正在自己宽衣,她咬下唇,弯腰捡起地上的龙袍玉带,团成一团放在椸架上,又走到男人身后,主动伸出手:“奴婢来吧。”
说着,她踮起脚,双手搭在男人的中衣衣肩上,慢慢向外拉,随着男人露出肩头,她的脸越烧越红,可衣服卡在肩头怎么也褪不下,她才惊觉,还未解开侧衽衣带。
她绕到男人面前,弯腰解衣,因着下弯的动作,青丝垂落,遮盖了两侧脸颊,半掩住了巴掌大的脸蛋。
陈述白抬起手臂,由她褪/去中衣。
当那双小手搭在裤沿上时,他蓦地扼住她的腕子,眼底冰寒一闪而逝,转而哂笑:“不必了。”
殊丽舒口气,将手里的中衣也放在椸架上。
全程,她都未敢多瞧男人一眼,可视线不经意间还是扫过了那结实强壮的背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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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烨烁如昼,水声潺潺,殊丽跪在池边,想着如何讨好天子,便剥开一颗冰荔枝送入天子口中。
陈述白没有拒绝,张开嘴衔住荔枝肉,唇齿不可避免碰到了殊丽的指尖。两人动作狎昵,不知道的,会以为殊丽已被天子收入皇帐。
殊丽伸手拨弄下池水,觉得水温有些凉,起身走出湢浴,与外殿的人知会了声,没一会儿,池壁兽头里吐出了冒气的浴汤。
陈述白置身其中,慵懒地靠在池壁上,搅动舌尖,卷起荔枝的核,却没急于吐出。
即便身在宫阙,深居简出,很少与皇城纨绔打交道,也听闻过纨绔子弟有个癖好,喜欢往婢女们的小衣里吐核的事,然后看着婢女们宽衣解带,将核放回他们手上。
一个个的真是会玩,也真是下作至极。
下作……
身后传来铃铛声,他转过眸,闻到一股独属于殊丽的幽香,视线在殊丽鼓囊囊的前襟定格一瞬,随即移开。
作者有话说:
殊丽:呜呜呜呜呜他下作
陈述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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