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2(2 / 2)
云繁任其沉眠于万妖海中,待自己金丹稳固才踏出溯天楼,时间又已过去数日。她已数日未见萧留年,出关之时,他并不在溯天楼中,只给她留了传音,说是宗门事务繁杂,他需前去协助几位师叔,便不见了人影。云繁猜到师兄大抵是在躲避自己,暂也不打算逼他,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三宗剑试还未结束,浮沧山外来的修士很杂,她从沧云浮海掠下,一路走来,陌生面孔随处可见。她只行于暗处,无法自控地观察这些修士。
溯天楼洞里凭空出现的声音让她心惊。她查过自己闭关的洞室,并没找到任何可疑的传音法宝,对方应该是用了某种寄识的术法,将神识神不知鬼不觉地寄在她洞内的某个物品上,以达到窥探传音之效,一旦对方将此术法收回,就会消失无形,不留痕迹。
寄识于物的术法乃是极高之术,非元婴以上不能施展,而对方能够瞒过她和萧留年两个人的耳目,这证明此人的境界还在萧留年以上,起码已是化神境界的人物。
但这并不是最让云繁心惊的。
云繁之惊,一是因此人对自己的了解。对方竟能准确说出蛟蛟的存在,甚至于比她还要更加了解烛蛇的来历,这不由得她不心惊。
而这仅是其中一重惊。她在浮沧山呆了十三年,住的是萧留年的洞府,洞府内的一应事物,都经萧留年和她之手,还有几位师叔把关,是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将被寄识的东西送到她洞室中的?
十三年来,作为道祖幼徒,她收过不知多少礼物,也许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十三年间,她也许都活在别人的眼皮之下。
这是第二重原因。
以她的修为和警觉,竟会陷入这般被动局面,只消想想,她就不寒而栗,杀意不可遏止地浮上心头。
除这两重原因外,还有第三重。那就是关于那人所说的蛟蛟来历,倘若对方所言属实,她与曲悲楼之间必然有着某种极其重要的关系。
她对曲悲楼的了解,仅限于九寰流传的各色传说、典藉上描述的皮毛,那是个离她非常非常遥远的大人物,神秘,强大,与穆重昼齐名,如果还活着,境界应该甄至返虚。
九寰上没有几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传说他修有无上魔诀天相万法,可幻千面万象,从不以真实模样示之于世,关于他容貌的画像,世间亦无流传。
他纵横仙魔两界,西境全域为其所掌,可号令三万魔修,乃是昔年魔修中至高无上的人物,时至今日,仍受无数魔修推崇追捧,愿拜他后人为尊,听他令信为号,否则曲弦也不至于在西洲有此成就。
这样的人物,会和她有什么关系?
云繁满心疑惑,只觉得自己身边充满眼睛,不知不觉间走到人群聚集之地。
试剑峰的斗星台上,正有斗法在进行。云繁停下脚步,隐于暗处,站在人群外围,看着斗星台四周挤得满满当当的修士。
有浮沧山的,也有别宗的,熟悉的和陌生的脸庞一张张浮过眼前……
到底是谁躲在暗处窥探于她?
她心浮气躁起来,直到一声熟悉的惊呼响起:“越安姐!”
云繁猛地回神,这才发现今日在斗星台上斗法的,是越安和昆虚一位男修,霍危和慕渐惜等几个弟子都在台下围观,个个皆是满目怒凝。斗星台乃是筑基期修士的斗法切磋地,此番与越安斗法的昆虚弟子,为筑基后期境界,比越安的初期要高出不少,两人的实力悬殊也颇大。
斗法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越安的情况非常糟糕,她的脸色极其苍白,呼吸急促,灵气接续不上,已近枯竭,素青的法袍上遍布血痕,步伐凌乱,早已没了章法,明显已经输了。按斗法规矩,先落台者为输,越安几次三番被震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