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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延鹤没病,但八字与英国公夫人相克,与大房的郎君和女郎一样,马不停蹄的赶往京郊庄子为英国公夫人祈福。
所以英国公夫人的灵堂,也没有三房的主子,只有替主子哭灵的仆人。
祁柏轩突然停下脚步。
“你,去找李娘子,让她去给老夫人请安,仔细说夫人去世时的情景。”他目光定定的望着为首的护卫,再次露出笑容,“过于怕夫人不高兴,李娘子都不敢与老夫人来往。既然夫人没熬过老夫人,就让老夫人高兴些。”
楚清玖无声瞪大眼睛,不知不觉的屏住呼吸。
为什么六郎说的每个字他都认识,合在一起却完全没办法理解?
他知道李娘子是老夫人的侄女,但他在六郎身边多年,从未见李娘子或李娘子所诞的大郎君和大娘子提起老夫人。
反而隐约听到风声,李娘子在得知老夫人被五殿下训斥时面露笑容,赏报信的人一副水头极佳的镯子。
况且……无论他怎么品六郎的话,都觉得满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幸灾乐祸。
为首的护卫沉默良久,满脸犹豫的应下祁柏轩的话。当着祁柏轩的面,令其他护卫去找李娘子,传达祁柏轩的命令。
祁柏轩满意的点头,继续吩咐,“让大郎和找祁延鹤回来给阿娘守孝,找不回祁延鹤,他不必回来。另外再吩咐大娘子去找十三娘子,同样,找不回十三娘子,她也不必回来。“
他似笑非笑的道,“总不能只有六房的人守在灵堂。万一阿娘真的想不开,要抓人下去陪她,岂不是百分之百的概率抓六房?”
楚清玖的眼皮狠狠的跳了下,突然觉得偶尔吹过的寒风极刺骨,下意识的替祁柏轩拉了拉斗篷。
虽然祁柏轩的话更加阴阳怪气,但为首的护卫反而没有犹豫,立刻应下他的要求。
楚清玖见状,小声提醒道,“十一郎君也被带去灵堂,他年纪小,眼睛格外清明,恐怕夜里会做噩梦。”
“十一郎君是谁?”祁柏轩反问。
楚清玖愣住,眼底忽然浮现尴尬,小声道,“是二十六郎君。”
他在江南十年,才到长安两个月,总是按照六房的排行称呼小主子,李娘子的长子是大郎君,长女是大娘子,郡王是郡王。
祁柏轩连眼睛都没眨,又问,“二十六郎君是谁?”
楚清玖忍不住抬起手试祁柏轩脑门的温度,语速也不知不觉的变快,“是钱姬去年为您诞下的郎君,几日前刚好满半岁。”
祁柏轩拍掉楚清玖的手,笑着道,“那是国公和夫人的孙子,与我有什么关系?”
楚清玖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没有关系么?
从前特意压下的怪异,再次浮上楚清玖心头。
后院的姬妾生产时,六郎从未过问过,为小主子取名时,也是随手拿出本诗集指字。
有时候是六郎闭眼随便指,有时候会令大郎君随便念首诗,然后随便从那首诗中选字。六郎格外没耐心的时候,甚至会直接让他选字。
听闻大郎君出生的时候,六郎选出六个名字,依次算过八字和五行,才确定选用‘株’字。
公主有孕,六郎开始沉迷于收集古籍,选出近乎百个各有寓意的字,先让公主从中选出二十个,然后又依次测算八字和五行,选定‘珩’字。
大娘子出生时,公主正缠绵病榻,六郎无心为她取名,便令李娘子为女儿取名。
从长平二年出生的三郎君开始,往下的小主子都只能凭运气,得个出自诗集的名字。
若不是能确定沉迷女色的是六郎本人,甚至不小心在江南的园子中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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