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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斥着五年的回忆,让脑子里的画面变得鲜活,是他追忆过往的一把钥匙。
江旸捧着一个瓷罐走过来,放在林煦的面前,用纸巾擦了擦他的脸,低声道:“别哭,煦煦。”
林煦看着面前的东西,隐约猜到什么,泪水流得更凶。
江旸亲了亲他的眼睛,泪珠湿润了江旸的唇瓣,尝到了苦涩和咸味,“它用另一种方式一直陪着你,它永远都在。”
“可是我不想要这种方式……”林煦抖得不成样子,倒进江旸的怀里,不敢看那个罐子,哑声说,“我想要抱它,摸它,要亲它。我想它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想它了,江旸。我该怎么办……我好想它,它是我的乐乐啊……”
江旸心里堵得慌,亲着林煦的发顶,没有泄露情绪,用更沉静的态度安抚着怀里的人,“没事的林煦,没事。它没有离开,它会陪着你,我也会,我会一直陪着你。”
最后林煦哭累了,倒在江旸怀里睡过去,眼睫上挂着泪,清隽的脸在短短几天中瘦了一大圈儿,鼻尖和眼尾发红,呈现出一种易碎的破碎感,明明睡的时间很多,可是他眼下乌青很重,像是很久没有睡过一样,每次睁眼时是神色憔悴又疲惫。
江旸抱着人,看着瓷罐心情复杂。
没有乐乐的家里确实太过安静了,连他没办法很快适应,林煦养了它五年怎么可能轻易地走出来。
乐乐不仅仅是陪伴林煦的宠物,更是目睹他走出阴影的见证者,如今它一没了,支撑林煦过去的精神支柱也塌了,高楼倾倒,残垣断壁密集地落下,将林煦再次埋进不见天光的地底。
江旸又心疼又无奈。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林煦放下,也不敢刺激他,就连再提“郭舒乐”都不敢。
他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呵护着爱人,可见着林煦日渐消瘦、精神萎靡的状态,心里是着急的。
中途杨小凌来过几次,每次林煦都在睡,他看着林煦在睡梦中都流泪的样子,于心不忍,眼眶跟着发红。
“他什么时候会醒?”杨小凌坐在沙发上擦眼泪。
江旸抽着烟,疲倦地摁了摁眉心,干净磁性的嗓音变得沙哑,“不知道,他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之前还能保持大半天的清醒时间,现在就连吃饭都需要我叫醒他。”
杨小凌蹙眉,“他这样的情况不正常,哪有人会一直睡觉的?”
“我知道,”江旸叹了口气,微微勾着身子,眸色凝重,“而且除了乐乐,他对郭舒乐的事情闭口不提,那才是诱发一切的根本。他一直不说,我也不敢轻易去说,这件事在他心里压得越久,对他的影响越大。”
越是在意的事情,往往越会闭口不谈。
任由伤口在心里溃烂、流脓发臭,任由疼痛蔓延,自虐的折磨自己,想用这个的痛楚去压制失去乐乐的绝望。
以毒攻毒,伤的还是自己。
“以前他不是这样,”杨小凌说,“那会儿他是失眠,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睁眼到天亮。”
江旸问:“那后来怎么好的?”
“他看了心理医生。”杨小凌回忆道,“后来几次我来看他,他状态不好,桌上很多治抑郁的药,还有一些安眠药。”
“你要不要试着带他去看看医生?”杨小凌提议,“他一直睡下去,精神状态这样差不是办法。既然他不想给你说,让医生和他聊聊,毕竟他们是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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