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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话说伍天覃上了马车后直接将元宝儿扔到了软榻上。

是的,扔。

跟扔块破抹布似的。

好在是软榻上的褥子软乎,用的皆是上好的如意纹金锦玉缎编织而成,软绵舒坦,以至于,人扔到了软榻上,身子还微微往上弹了弹。

随即,只见软榻上那人砸巴了下嘴,往软乎乎的褥子上蹭了蹭,然后短腿一蹬,便迷迷糊糊薅了个软枕抱着滚到了软榻里侧,睡得跟个死猪似的,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

伍天覃背着手,立在软榻旁,板着脸,气息不明。

一直到将人抱上了马车,伍天覃整个人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他从来不是个出尔反尔之人,更不是个一毛不拔,斤斤计较之人,何况不过是个奴才,便是十个,百个的,在他伍天覃眼中,都不过不值一提。

将这个狗东西送了人,送给四弟,是他深思熟虑一整日的结果,他早已做个了眼不见为净的打算。

可是,当看到四弟两次要将人从他手中夺走,当看到二人一见如故,勾肩搭背的攀在一起说笑,当看到那狗东西围着四弟大献殷勤,四下讨好献媚时,以及,又当看到那狗东西抱着他的腿呼呼睡着,如何都不撒手时,那一刻,也不知怎地,竟也一下子撂不开手了。

这日本该是四弟生辰,将人送了断没有再要回去的道理,可是,竟连体面也顾不上了,竟当众反悔,实不是他的行事作风。

以至于这会儿回到了马车上,伍天覃始终板着脸,并不觉得痛快。

他一时揉了揉眉心,复又抬眼死死盯着软榻上那道纤细瘦弱的背影,若能杀人,他恨不得一手将那狗东西掐死了了事。

早知道,在这狗东西来凌霄阁的头一日,他便该一脚将他彻底踹死了了事,以至于日后哪还能平添出这么多事端来。

伍天覃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暗恨的想着,正要撩开袍子在软榻一侧坐下,这时,忽而想起了方才上马时,听到咚的一声,好似有什么东西打从那小儿身上滚落了下来,发出闷声一声声响。

伍天覃沉吟片刻,举起小几上的烛盏,朝着马车里一照。

马车正在深夜里悠悠行驶着,四周一片寂静无声。

伍天覃举着烛盏在宽敞的马车里寻觅了片刻,最终在马车入口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抹与地毯颜色相近的暗红。

伍天覃举着烛盏起了身,走向那马车一角,曲起一条腿蹲下,将烛盏靠近一照,待看清从那小儿身上坠下滚到了角落里的那物时,伍天覃当场气笑了。

笑得静谧的马车里响起了一道短暂的嗤笑声来,引得外头赶车的得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因为那东西不是旁的,竟是一只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鲜橙橙的大螃蟹!

是的,竟是方才在画舫桌上上的那一桌海味中的一盘大闸蟹。

一个个四五两重。

这般又大又肥的螃蟹往年只能在秋后才能尝到,赫三那小儿特意从海边运输回来的,方才在饭桌上得到了众人的称赞,这时节,光是一只都得耗费四五两银子的天价,就连一贯吃不惯海味的伍天覃方才都兴致上头,尝了半只。

竟不想,不知在什么时候,竟被这小儿顺走了一只去。

他是属猴的么?

竟连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他是怎么敢的他?

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在桌上偷食。

关键是,竟还无一人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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