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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睛,世界快要陷入一片漆黑的时候,这座阳台的画面和他记忆深处的一幅画面忽然虚实交叠。
沈安在傅风宁怀里剧烈地打了个颤,忽然开始挣扎,叫喊:“不要走……不要走……”
沈安的反应把傅风宁吓坏了,傅风宁连忙停下来,单膝着地,把沈安整个人拢在怀里拍着哄着:“怎么了安安……看见什么了?我们哪儿也不走……傅叔叔是带安安看电视,然后会带安安洗身体……再然后,傅叔叔会抱着安安,哄安安睡觉……谁也不走,知道了么?”
傅风宁关切地盯着沈安的眼睛,轻声地唤:“安安……安安……没事了……”
沈安委屈地哭了起来,指着烛光氤氲的背后,那一圈伊丽莎白风格的围栏。
沈安的声音发颤,显得十分恐惧,他的手指也是发抖的。
傅风宁察觉到沈安的身体也越抖越厉害,沈安仍然指着那圈围栏:“傅叔叔……在这儿……亲了别的人……呜呜……”
沈安哇地一声哭了起来,眼泪汹涌而下。
傅风宁见过沈安很多种哭法。
他本来就是个小哭包,总是会因为各种事情掉眼泪。
有时候委屈了,会红着眼眶,一双眼睛欲说还休,有时候心里难过了,会自己伸出手,垂着脑袋,把眼睛埋在举起的手臂上,用手臂使劲擦着眼睛,擦得眼睛红彤彤地。
像这样宣泄一般无望的哭声,傅风宁见得很少。
傅风宁紧紧地搂着他,心里十分震惊。
他记得沈安之前说过他做的一个恶梦。
傅风宁也很重视他的那个梦,因为伯恩曾经说过,梦境是内心世界的反馈,是一个人情绪的写照,梦境的内容和画面,都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多为潜意识的执念和恐惧。
傅风宁这些时间以来,天天晚上都拥着沈安睡觉,沈安已经很少做梦了,更没有再做过那个困扰着他,让他在梦里哭着求他的恶梦。
可是现在,他逼着他喝了点酒,却竟然让他在酒醉时,再一次陷入那个梦境的恐惧里了?
这一刻傅风宁无比后悔和心疼。
他只能一下一下地揉着沈安的头发,拍着他紧绷的背脊,一遍一遍地哄他:“没有亲别人……傅叔叔没有亲别人……”
沈安的瞳孔紧缩,神情满是惊恐和无望,他拼命地拽住傅风宁胸前的衣襟,攥得指关节发白,沈安的嘴唇哆嗦着,傅风宁甚至能够听见沈安牙关打颤的声音:“亲了……就在这里……我看见了……就在这里……傅叔叔……抱着那个漂亮的omega……傅叔叔抱着他……在……在那个栏杆……”
沈安浑身冷汗津津,他哭得快要背过气去,他手指着距离最近的那片栏杆:“傅叔叔是在那里……亲吻别的omega……傅叔叔抱他……吻他……背对着我……赶我走……打雷了……下了好大的雨……我的行李箱就在那棵……那棵梧桐树下……好重好重……我抬不动……呜呜……傅叔叔不要我了……”
傅风宁心疼得厉害,细细密密地,像是钝刀子割着他,又像是针尖一针一针地刺穿他。
傅风宁释放出安抚性的乌木信息素,他轻轻揉捏沈安脖颈后的腺/体,声音软得不像话:“安安……安安……你听我说……傅叔叔没有吻别人……”
“傅叔叔不要我了……这里雨好大……傅叔叔救救我好不好……雨好大……漫过我……我喘不过气了……傅叔叔……”
傅风宁捧着沈安的脸,看着他逐渐涣散的眼神:“安安……沈安!”
傅风宁心里恐惧极了,他觉得今天晚上让沈安喝了他的龙舌兰,是他这辈子做得最离谱的事。
他为什么一定要逼他,一定想要挖掘他稚嫩的心意。
他爱不爱他,喜不喜欢他,又有什么区别?就算沈安不爱他,他不也打定了主意,表面上故作绅士,却要不择手段地用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把他绑在身边一辈子吗?!
为什么要犯糊涂?!
傅风宁的指腹轻擦着沈安脸上的泪迹:“不怕了安安……好孩子,不怕了啊……傅叔叔在这里呢……不会丢下你,永远都不会丢下你,傅叔叔只吻你……不会吻别人……只要你……不会要别人……”
眼看着沈安还要哭,呼吸都紊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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