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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地上了床,刚关上灯,祁尧转过身,从背后抱住了他。
他不说话,唐一臣也没有开口,只是握住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轻轻拍了两下。
又过了几分钟,就在唐一臣以为他真的已经睡着的时候,祁尧才突然说:“我能把你的微信加回来吗?”
“……”唐一臣很小声地答:“已经加回来了。”
是在他向杨书出柜的那个晚上,他那时实在太想念祁尧,忍不住把他的微信从黑名单中放出来,却没敢跟他联系。
“Theo,”唐一臣转了个身,在黑暗中搂住祁尧的脖子,与他额头相抵,“睡吧,我会陪着你的。”
他明白祁尧在过去几天里的痛苦和无助,也知道这个人不愿意让自己留下的原因。可唐一臣更知道,祁尧心里明明是希望自己留下的,他一定不想一个人度过这个晚上。
他想要知道自己不是孤独的,那些发生在他身上,连他自己都觉得难以启齿的事情,如果能有一个人明白就好了。
好在唐一臣都懂,也都明白。
第二天一早,唐一臣起床时,祁尧还在睡着。
爷爷每天早上六点钟起来晨练,七点钟结束,七点一刻开始吃早饭。他几十年如一日地按照这个时间表生活,风雨无阻。
七点整,爷爷慢跑结束,唐一臣从他身边的警卫员手里接过毛巾递到爷爷手上,唐司令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一句,“去客厅跪好。”
爷爷上楼洗澡换衣服,然后下来吃早饭。
唐一臣一个人跪在客厅里,整整半个小时,爷爷的警卫员和秘书,还有家里的佣人进进出出,他们全都看到了,却没有人敢上前说什么,更没有人会拉他起来。唐一臣面无表情地跪着,直到爷爷吃完早饭从餐厅出来,手里还拿着戒尺。
他乖乖伸出手,爷爷也没说话,让他自己数着,实实在在地打完20后才开口道:“听说你把唐赐给打了,他胸口都青了一大块。”
“对不起爷爷。”唐一臣没承认,也没解释,就只是平静地道歉。
“唐赐是你的弟弟,”爷爷在沙发上坐下,食指在桌上轻叩两下才又说,“做哥哥的,教育他是理所应当,但你总得留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别总想着怎么把人逼到绝路上。”
这话说得,好像爷爷真的是个慈爱的长辈,从来不把人往绝路上逼一样。
“是,我知道。对不起爷爷,给您添麻烦了。”唐一臣点点头,答得很快。
爷爷又问了几句他工作上的事,只是没说让他起来,唐一臣就跪在那里答话,编出理由解释他上周没来的原因,又主动汇报他接下来的安排。
客厅里的座钟敲响八下,爷爷才终于冲唐一臣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唐一臣很久都不被罚跪,他知道上周唐赐的妈妈来家里找过爷爷,也知道爷爷只是为了给二叔家做做样子,不是真的要对他兴师问罪。只是跪在地上一个小时的人毕竟是他,不是唐赐。
手心也疼,唐一臣从院子里走出来时,忍不住又回头看向那栋小楼。
那真的是可以被成为家的地方吗?为什么记忆里,每次回来他都不快乐,不是在挨打就是在挨骂,怎么总有那么多理由可以被惩罚?哪怕他什么都没有做错,甚至明明就是照着爷爷的吩咐去做事,只是因为爷爷需要,他就要当着外人的面老老实实跪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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