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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ca从本科就认识他,还从来没看过祁尧这样。作为朋友,她也觉得于心不忍,叹口气又说,“那就当散心了,如果你想,周一回来也行,这边的工作不用担心。”
年会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祁尧猜得也没错,唐一臣并没有来,他喝了几杯,连跟唐一臣有关的八卦都没听到,越待就越觉得索然无味,跟几个重要的客户和合作伙伴打过招呼后,祁尧索性提前离场了。
从前工作压力太大或是状态不好的时候,除了常规的解压方法外,祁尧还喜欢走路,顺着城市的街道漫无目的地走,很适合放空和思考问题。可他现在甚至不能再这样走路了,因为他没办法放空和思考,只要安静下来,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人。
来之前,祁尧特意让Jessica定了去年的那间酒店,还是同一个套房。他洗完澡出来躺在床上看书,翻了没几页又把kindle扔在一边。
房间里很安静,祁尧枕着胳膊,盯着天花板发呆,毫不意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去年此刻在这间房间里他和唐一臣做过的事。
他这段时间心情不好,连带着性欲都下降了许多,从前看到唐一臣红着的眼眶,他马上就能精神起来,现在想着却只觉得难过。床脚的木制雕花立柱还好好地竖在那里,闭上眼睛,祁尧还能看到唐一臣雪白的脚踝被自己用领带绑在上面的场景,可睁开眼睛,屋子里空空荡荡,他什么都抓不住。
这哪是散心,根本就是找罪受。祁尧无奈地起身,走进浴室冲起了冷水澡。不是为了泄火,他只是单纯的烦,除了工作时能勉强集中注意力,做别的都很难,一旦空下来就更是浑身不舒服。
被冰冷的水浇了半个多小时,祁尧终于感觉好了一点。他向来都不太怕冷,这下也难得觉得浑身都冻透了,手脚都是冰凉的。
祁尧站在床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很突然地记起,去年唐一臣睡着时,自己握住他的手,那触感也冷得像坨冰。
他们那天到底聊什么了?祁尧反复回忆着那天的对话,Louisa,父亲,雪山。
……还有他出柜的故事。
祁尧终于知道了那个确切的日期,就是一年前的这个时候。那天自己心情不好,坏脾气全都发泄给了唐一臣,直到第二天上飞机时,唐一臣走路依然有些一瘸一拐的,脚踝被自己绑过的地方肿起好高一块。可那天晚上唐一臣那么温柔,他给了祁尧怀抱,给了他吻,让他第一次安心地想起那些并不愉快的过往,第一次完完整整地把自己最糟糕的一部分过去袒露出来。
那时候的唐一臣是不是觉得,自己终于要拥有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巴别塔,言语和心意相通,从此就什么都不怕了。
可祁尧说了什么?他说起自己爱达荷的朋友,说他不接受别人把自己当做选择。
他就差说明白自己不接受唐一臣了。
彼时的祁尧也不是故意为之,然而,但凡他在那之前有过一点点了解,认真听过唐一臣的话,就会知道,这个人一直痛苦的,自我惩罚和自我折磨的根源,不就是因为他没办法出柜吗。
他把唐一臣和那个朋友放在一起比较,可唐一臣如果能够像自己的朋友一样,就去找个女人形婚,结婚之后该干什么干什么,他还会痛苦这么多年吗。
那明明是唐一臣最后的坚持,却最终变成了祁尧拿来扎进他心口的最尖锐的一根针。
从那天开始,到上州那次分别,有将近十个月的时间,中间他们每一次见面,每一次通话,每一次聊天,唐一臣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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