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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唐一臣既不好奇他们打架的原因,也根本不在乎祁尧打赢了这种鬼话,他只是坐回到地上,放轻动作替祁尧系扣子。要系到胸口时,他又叹了口气,抬起头朝那处看起来最严重的淤青吹了两下,哄小孩似的说:“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唐一臣坐得矮一些,说这话的时候又仰起脸,冲祁尧笑得一脸天真。还有他吹出的那口气,温热又轻飘飘的,直直吹进了祁尧心里,羽毛似的,在他心尖落下些转瞬即逝的痕迹。
紧接着,祁尧附下身,以一个别扭地姿势把唐一臣圈在自己和沙发前的茶几之间,眯起眼睛笑着问:“吹什么?唐先生要给我吹哪里?”
他眼睛里闪烁着欲望的火,那眼神唐一臣太熟悉了,每次在床上看到祁尧的这副表情,他就知道这个人即将失控,自己应该既兴奋又害怕。
可唐一臣又不是这个意思。鸡同鸭讲。唐一臣没有解释的兴致,只想转身起来,祁尧不让,就把他箍在那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唐一臣正好抬头瞪他,不太高兴地说:“祁律脑子里还能装点别的吗?”
他脸上的不耐烦太明显,这下终于换祁尧莫名其妙了。结合刚才唐一臣的神色,祁尧也在猜自己是不是会错意,唐一臣好像不是在跟他开黄腔。只是那句奇怪的话祁尧确实是第一次听到,普通话不是他的母语,他父亲根本不会讲,家里更没有人用中文哄过他。祁尧从高中才开始学普通话,遇到高江北之前刚勉强说得流利,高江北用四年时间纠正了他的口音,但中文里还有些口语化的表达,祁尧根本听都没听过。
在他尴尬的解释中,唐一臣终于明白祁尧不是故意的。他们之前从未聊过彼此的感情经历,哪怕真的好奇,炮友之间问出这种问题也显得不合时宜,所以唐一臣也是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祁尧曾经跟一个中国人在一起四年,怪不得普通话说得那么字正腔圆。
“那怪你前男友没教好,”唐一臣开玩笑地吐槽道,“唐老师替他补补课吧。”他一本正经地跟祁尧科普自己刚才这句话的意思,又想起其它几句哄小孩的话,一起说给祁尧听。
唐一臣就算是坐在地板上,脊背也依然挺得笔直,只是说话时还是要仰起头。
祁尧看向他的脸,出神地想,不是阿北没教好,是他不像个小孩子,也不会把祁尧当成小孩子。
他想起自己和高江北的四年恋爱,高江北天真又固执,那当然也是些孩子气的特质,只是归根结底,祁尧爱上高江北是因为他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永远在努力争取,不管是爱人,事业,或是他关于家庭的理想——哪怕他们最后因此而分道扬镳,哪怕高江北一直躲了他那么多年。
可唐一臣不太一样。他只是偶尔会有像小孩子的一面,并不特别。多数时候唐一臣是个无趣的成年人,少数时候变成了别扭的小朋友,祁尧不觉得自己有被他吸引,只是觉得他的反差新鲜又可爱,仅此而已。
祁尧的目光变得愈发深邃,唐一臣努力想要解读,却发现自己依然看不懂。
他又想到两人几分钟前闹出的误会,还有昨晚祁尧说过的那句话,犹豫几秒后,唐一臣凑到了祁尧的腿边,讨好地勾住他的指尖,小声说:“Theo,对不起,我不是不想要,但真的很抱歉,我不能在办公室做任何事情,因为Sharon是我爸的人。”
两个人前后脚地会错意,只是比起刚刚唐一臣的反应,祁尧的惊讶大于无奈。他回想起自己和唐一臣助理有限的几次交流,不可思议地问:“为什么?你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也不是花天酒地的惹祸精,这甚至都不是你们家的公司,为什么要找人盯着你?”
是啊,为什么要找人盯着自己呢?
唐一臣跟Sharon认识很多年,刚工作没多久就把她带在自己身边。唐一臣一直都不是个多事的人,绅士又体贴,平时从不会在私事上太多麻烦一个女孩子,所以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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