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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一簇魔元从手中飞去,照亮了石壁中某个角落。

死于此地的魔修,名字都会出现在极冰之渊的冰壁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就是成千上万个亡魂。因为陷入此地实在无聊,她总是一遍又遍地数着上面的名字,每一个名字都烂熟于心,而如今,不知什么时候,这冰壁上的名字又多了一个。

三个字,字迹浅浅,却让不姜骤然失色。

杨簪星。

......

五雷台上的雷击声,似乎从来没有停过。

秋雨将山上的枫叶一层层染红,淅淅沥沥的雨声,将人的脚步掩盖。

有人趁着雨幕,偷偷溜了进来。

他溜到了五雷台边缘,被阵法绊住了脚步,于是站在阵法外,焦急地冲着阵法中的人喊道:“师叔!师叔!”

阵中人半个身子陷在地上,因为天雷一道比一道凶厉,他已经承受了整整二十日,五雷台的地台都被天雷劈得往下陷了几寸。他伏倒在地,看不清楚面目,只看得到被穿心锁穿透的血肉模糊的脊骨,和被鲜血染红的白袍,仿佛已经死去了。

门冬伸出手,从掌心处,浮起一株白色的灵草。那灵草摇摇晃晃地朝阵中人飞去,落在阵中人身上,化作无数白色的光流融入他体内,直到地上人慢慢地动了动手指,醒转了过来。

门冬心中一喜:“果然,带点灵露草是有用的。”

那一头,顾白婴醒转过来,慢慢撑起身子。

雨幕重重,他认真看了半晌,似才将门冬辨认出来:“门冬?”

“是我!”隔着阵法,门冬忙冲他喊道:“师叔,我来看你了。”待看清顾白婴的情状时,门冬又是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愤然开口:“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

太焱派中从来无束不拘的少年,如今似乎连撑起身体都很困难。雨将他白袍上的血渍冲走,又慢慢的氤氲出更大的斑驳,直到整件袍子都变成浅红色。穿心锁不止贯穿了他的脊骨和前胸,更像是将他往日的骄傲也一并贯穿。人人或许都有失意潦倒之时,而这少年狼狈一幕,却格外令人难受。

“师叔......”他忽而有些哽咽起来。

“我都没哭,你哭什么?”顾白婴笑笑,长时间的雷刑,令他已经十分虚弱,嗓子也变得有些沙哑,他满不在乎地开口,“放心吧,雷刑而已,死不了人。”

“你就别安慰我了,”门冬抹了把眼睛:“你从前哪遭过这样的罪,那些糟老头子真不是人!”

顾白婴嫌弃地瞥他一眼:“不过是件小事,你要是再这么哭哭啼啼,日后不要说是我顾白婴的师侄。”他歇了一下,忽而又想起了什么,看向门冬奇道:“不过,你怎么进来的?那些老家伙对此处看管得很严,对太焱派的弟子应该严防死守......你不会告诉我,在我被关起来的这些日子,你赌气发奋,修为突飞猛进,连看守都能骗过吧?”

这本是带着几分调侃的话,若是从前,门冬必然急急反驳,今日却没有开口。

“怎么不说话?”顾白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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