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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吗?”

骆悦人没回答。

她沉在某种讲不清的情绪里,眼里有薄薄一层雾气,抬头看着他,她今天第一次喝酒,第一次感受到人在醺而不醉的状态会有很多往常不会有的话欲。

“今天吃晚饭,他们就是在酒店包厢说完这些的,他们心平气和,只有我措手不及,我妈去我外婆家了,就我跟我爸一起回家,进门的时候,他跟我说,希望我不要受他和我妈的影响,以后就不相信爱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生他的气,故意让他不好受,下意识回他,我相信爱,我只是不相信爱能长久。”

其实不止是爱,有什么是可以长久的呢。

就像刚刚他们聊纹身,索卡说,梁空是他们几个里看着最没架子,也是最冷血的一个。

她也听过他跟他父亲打电话,语气不耐,神情厌烦。

可能对他母亲也无甚好感。

他好像骨子里,就是一个情感淡漠的人,对所有人都是,他的朋友,他的家人。

他的……谁呢?

眼底久蓄的水汽,失重坠落,她看着他,眸光由厚重模糊到一无所有的清明。

梁空眉心蹙了下,抬起手,温热掌心贴到她脸上来,拇指缓而用力地抹去她的眼泪,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成了一声轻叹。

有一瞬,他隐隐察觉,她的难过不单纯是因为父母离婚。

身后来人,他动作比思考快,抓她胳膊轻轻一拽,骆悦人靠到他臂弯里,身后一帮男人侃大山摇摇摆摆踏进去。

她没乱动,只是说:“梁空,我想打保龄球。”

那是乖乖女十八年的人生里,第一次鬼使神差的地方,以至于她在一年后想起,依然有一种人在下坠的错觉。

可明明,她这个幸运爱丽丝,已经梦游仙境过了。

她从他掌心里借的力,已经让她看过很多本不属于她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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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惠改变了不少。

她以前就是这样,出了什么事,习惯性总结错误,并且举一反三,就像之前骆悦人学习和练琴,稍有不如意,她总是思考原因,然后提出很多建议希望骆悦人照做。

跟骆文谦离婚,虽然没闹得难堪,但她依然开始怀疑自己有过分强势、管束过多之嫌。

高考结束后,她听到骆悦人弹琴就下意识说:“琴什么时候练都可以,你多跟朋友出去玩吧,等之后出了分,天南海北的,就没什么机会能聚了。”

如果骆悦人不出门,她会继续建议,说朋友的女儿去年毕业去哪里旅行了,问骆悦人要不要约朋友去旅游,又或者说,要不要学个驾照方便大学买车。

骆悦人看着她,觉得她本质上,其实没有变。

一如过去,强势地在展现善解人意的一面,骆悦人没有任何反感,只是有点心疼。

好像女人在感情里就是格外脆弱。

哪怕开诚布公,好聚好散,还是不得不承认,离婚影响到她了。

之后,骆悦人的生活完全进入这个最漫长的暑假特有的模式,她带着成年人的身份证,去了很多地方,光明正大外宿。

澜城背山临海,城郊山区的旅游开发非常完善,春夏可以野营观星,秋冬天适合泡温泉,说是去看流星雨的,那天晚上高祈打牌兴头过盛,直接错过了最佳观测时间。

花花绿绿扑克摊了一桌,田愿叹气:“说了来看流星雨的,愿望都准备好了,一颗星星没看到。”

岂止,带了一堆专业设备。

在座都有责任,在座也都很失望。

骆悦人安慰说:“我们也是星呀,看彼此就好了。”

这话很治愈,气氛顿时轻松不少,项曦本来站在骆悦人的椅子后,闻声俯低身子,一手搭在椅背上,另一手伸到前面,虚虚托着骆悦人的脸说:“听听,我们大诗人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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