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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杀招。
魔修没想过符悬书下手会这样狠,避让不及。
符悬书奏出的琴音,就像一把磨得锐利的刀刃。
发丝只是单纯被风吹到刀刃上,也能在那瞬间被齐齐斩断。
可魔修断的不是发,而是整条右臂。
“啪哒”。
他被砍断的手掉落在地。
魔息散去后, 断臂缩小一圈,恢复成秦柏升的手。
由于秦柏升早已死去, 魔修操弄的是他的尸身,而非自己身躯。
哪怕都形成这样的伤势,伤处也依然没有鲜血涌出。
他愣住。
“符悬书, 你疯了!”
魔修气急败坏, 连抢来的那块薄纱都随着断掉的手一起掉落在地。
符悬书神色冷漠, 望着魔修的眼不带感情:“厉昌, 你们这回,过了。”
他就不该顾念从前,放任他自此,让他们步步皆错。
如今大错已铸成,厉昌不再是从前的厉昌,为今之计, 只能选择了结他们, 才能阻止他们越走越偏。
本该是这样算才对。
可当自己也跟着呕出血的那一刻, 符悬书根本不知道, 当时是不是魔修从中作梗。
没想明白,符悬书却已御琴在落日谷兜了一圈,去寻另一个,会导致他自身吐血之人。
总是围在自己身边的粉色身影,真正想找时,却发现没有自己想得那样容易。
她本就是个个体,不会时时都在自己身边,符悬书是清楚的。
可都吐血了,那个连手背上一个个留下的针孔都会觉得痛、会觉得丑的姑娘,吐了血,这会儿该多无助?
所幸,他赶上了。
赶到牡丹身边。
符悬书侧头看她。
牡丹喘得厉害,意识混乱到,连嘴角血痕都没顾得上擦去。
她身上并无外伤,唯一流出的鲜血便是吐出的那口血──过度使用还没完全归顺自己的蛇妖妖力,才导致的反噬。
知晓牡丹是因何负伤后,符悬书身上戾气才散了些,然,对于厉昌要对牡丹不利,他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他不想看她受伤,不想让她疼。
符悬书认为,牡丹就该过牡丹花该过的日子。
每天只要欢欢喜喜,顾虑日照与水源是否充足,与其他灵植那样,不用拥有过多烦恼,日日舒心惬意,那就足够。
她不该承受莫名其妙的伤,不必去受不该施加在她身上的折磨。
若非痛觉相连,符悬书甚至希望,他能代她受这些所有。
这些想法和情绪,都是符悬书以前未曾有过。
对旁人从未有过,对牡丹却是在自己意识到之前,就已经在意得不行。
名为厉昌的魔修才不管符悬书所说的什么过不过的。
他闪避符悬书接连而来的攻击,同时也想靠近断肢,去将那块防御法器拾起。
好不容易终于接近,眼看厉昌就要得手,却有一条绿茎比他更快,在他眼前卷走轻纱!
牡丹自从知晓来人是符悬书后,心整个放下,知道这下妥了。
有符悬书在,魔修奈不何了她、伤不到她,单应对符悬书,魔修就疲于奔命,哪还顾得上她一小小花妖?
不用再担忧魔修的危害后,牡丹便将重点放在被魔修抢走的法器上。
虽然很难,可牡丹也是聚精会神,试图集中自己的注意力。
对,思绪集中,不能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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