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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看法不同,因而评价也不同,这开口的士兵明显是个崇敬汝泷族的。

宋悯欢没有开口,旁边的士兵倒是问了他。

“沈善,你如何看?”

“我?”宋悯欢从角落里找了一根长戟,他把尸体挑开了,有些通道只能一个人过,他们只能一个一个的过去。

“每一族信奉的道义不同,不必强求天下都一般。”

不同也未必是坏事。

这般说起来有些残忍,有士兵见他肯回答,问他道:“你这么的说法,是各自站在自己的立场出发,那么大家可能都没有错了。”

“是这样,”宋悯欢说,“善恶没有明确的界限,对是错,错也是对。”

“但是,”宋悯欢顿了顿,语气平淡了些许,“若是有可能,我们自然还是希望……尽最大的可能佑天下太平、让世道之下善意多于恶意,使人人都能够得到庇护……不让他们困于战乱纷伐、风雨飘摇的乱世。”

他这话出来,许多士兵安静下来。他们同样渴望得到庇护、天下太平,若有一朝能够看到太平盛世,也不枉他们在战场上磋磨半生。

“你当真是仁善,”业莲这么说了一句,眼中带了些异样情绪,低声道:“我许久没听过这种话了。”

“这种话我在五岁的时候听过、在十岁的时候听过,在十五岁的时候听过,二十岁时鲜少听闻,二十五岁之后……便没有人再说过了。”

二十岁之时尚有人坚定信念,二十五岁之后,他们受世道、族人,各种苦难所迫,他们已经不再坚定当初的想法了。

许多人心中同他想的一般,他们此时不由得深思起来,心中略有些被触动。

宋悯欢没再说什么,他领着士兵们又走了大半日,他们整整走了一天一夜,才走出去。

走出来之后,他们一起把出口封住,往东又走了十里,在一处村镇的破庙里过夜。

这般折腾了快两日,宋悯欢又去了外面采摘伤药,有些士兵身上的伤已经很严重了,经不起耽误。

伤药采回来之后,士兵各自处理了伤口,路途奔波,有一部分死在了路上,幸存下来的也有几个。

业莲帮他处理那些士兵,见他受了伤,让他也过去休息。至于江意,江意被他们扔在了路上,他们没有义务再带着江意,一个水岐族的男人对他们来说是累赘,剩下江意是死是活便是看天命。

……

天空阴沉,黑压压的云透不出一丝的光,江意挣脱开绳子,他的手腕被勒的差点断开,身上也非常疼,唇齿之间还有腥臭味。

他把手帕吐出来,面部表情阴冷,带着几分怨毒,此时已经完全看不到宋悯欢他们的身影。

既然把他丢下……他一定要让对方后悔。

他尝试站起身,脚踝处传来疼痛,路上那些士兵对他很粗暴。他被拉着从地窖出来的时候受了伤,现在每走一步,脚踝处都会传来剧烈的疼痛。

这里是一片荒芜的乱葬岗,远处是阴林,他一瘸一拐的向前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阴风夹裹着冷意,有人在跟着他。

他察觉到了邪祟的气息,背脊处情不自禁地发凉,他握紧了袖中的匕首,走的速度快了些许。

只要他能够见到人……只要能够寻求对方的庇护,只要他能回到月隐,他一定不会放过沈善。

凭什么,凭什么他就只有被丢下的份,为什么沈善能够那么厉害……凭什么,上天对他一点也不公平。

他身上怨气浓重,只要他再忍忍,这些屈辱受过去之后,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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