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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手艺。”
丁氏见苏礼全心情甚佳,便壮着胆子开口道:“今日静儿回家,与我说了件事。”
苏礼全一愣,在他印象里自己的那位嫡长女素来与续弦丁氏不合,在出嫁前已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今日怎么破天荒地说起了话?
丁氏面有尴尬之色,避开了苏礼全探究的神色,笑着说道:“静儿与我说了句话,不知该不该和老爷说。”
丁氏甚少有这样扭捏的时候,苏礼全便蹙起了眉审视了她一番,语气颇为不善地说道:“扭扭捏捏的做什么?有话直说便是了。”
丁氏这才说道:“静儿说她……要和离。”说罢她便阖上了眼睛,等待着苏礼全的怒骂责问之声。
可她足足等了半晌,上首却未曾传出任何动静,丁氏睁开眼一瞧,却见苏礼全面色如常地喝起了鸡汤,脸上未有恼怒之色。
“老爷……”丁氏望着苏礼全的目光尽是疑惑之色。
“和离就和离罢。”苏礼全喝完了一碗鸡汤,对丁氏如此说道。
丁氏怔在了原地,呆愣愣地望着苏礼全,并不知该如何接话。
还是苏礼全见她如此呆愣的神色颇有些意趣,便上前捏了捏她的柔荑,笑道:“当时让静儿嫁过去也是不得已,如今端阳侯犯了件不错,不日就要被清算,和离就和离了罢,她总是我的女儿。”
丁氏出身商户,并不知晓朝堂之事,她如今坐在这侯夫人的位置上,眼瞧着苏礼全一日日地向东宫钻营,愈发地惴惴不安。
前些年她还能靠着自己的美貌在苏礼全跟前说的上几句话,自从那天姿国色的雪姨娘入府后又为苏礼全诞下了个庶子,自己便愈发奉承起了苏礼全。
好在日子也不是全无盼头,丁氏垂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笑着对苏礼全说道:“老爷说的很是。”
*
苏和静在安平侯府舒舒服服地住了三天,虽则未曾亲自去外书房拜见苏礼全,却让丫鬟们送了些吃食过去。
端阳侯府那儿一点消息也没传来,倒让苏和静乐得清闲。
花榴涧内风景秀致,她靠在东隔间的大炕上望着外头的青翠竹林,心绪安宁沉静。
郑宣曾笑着揶揄过自己,说自己是世上最会演戏的小辣椒。
外头看起来柔弱不禁,可内里却脾气火爆,嫉恶如仇,便是玉石俱焚也绝不让自己吃了点亏。
可这三年间的自己竟性子大变,变成了个万般皆能忍的菩萨性子。
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思绪起伏,竟不知不觉地靠着迎枕熟睡了起来。
午膳时分,外头的丫鬟才火急火燎地跑进了东隔间,将临窗大炕上的苏和静急声唤醒:“大小姐,裴家来人了。”
苏和静睁开朦胧的眸子,怔了会儿后,说道:“知晓了。”
这一回端阳侯府来安平侯府兴师问罪的速度确是慢了些,庞氏被苏和静那一顿鸡毛掸子气得好几天都提不起劲来,端阳侯在外忙碌了数十天,久不归家自然也不知道苏和静闹出了什么乱子来。
而裴景诚虽是归家了机会,却只宿在外书房,因记挂着外头那位心头肉芍药的身子,连暖香阁也不踏足一步。
方氏很是受了一顿磋磨,荣嬷嬷起初是下了狠心不让她吃一粒米,可过了一日后,澄风苑内迟迟不派人来“看望”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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