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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颐当然是不会相信的,不仅不会相信,还猜出了他要做什么,沉默着准备配合。
A先生一条消息,把拍卖会变得炙手可热,许多人是有切身的麻烦,觉得打上A先生就可以迎刃而解,有的人是有发财的创意,想要拉投资,有的人则是为了拓展人脉,增强实力,或者单纯好奇,或者并不好奇但是想要拍下某件东西,总之,拍卖会当天,衣香鬓影,纸醉金迷,许多按说本不应该来到现场的人,也都盛装出席。
本次被主推的几件都是珠宝首饰,有末代沙皇流落民间的皇冠钻石,又绝代名伶被国王所赠的宝石戒指,有宫廷流到明间的洒金折扇,还有一整套祖母绿的冠冕,项链,戒指,手镯。即使在宣传册上它们也足够闪亮夺目,冷酒倒是很感兴趣。
他今天穿的是一套女式黑色礼服,腰线掐紧,裙身线条流畅却不张扬,十分优雅妥帖地裹着他的双腿,钻石流苏耳夹纤长,强调了同样优越天鹅般的脖颈还有裸露出的肩膀锁骨,明亮璀璨,显得并不沉闷。他肩上还搭着乳白色的开司米羊绒披肩,越发优雅贵气,宛如黑白默片时代的女明星。
比起第一次女装亮相,今晚他的穿着显然更矜持优雅,少了锋锐的压迫感和杀气,但却多了珍珠般的光泽,像是应端坐在丝绒之间。谢颐到他门前接他的时候就被惊艳,扶着他下车的时候更是清晰地听见周遭惊叹吸气的声音。
出众的相貌与气质总是最直白的武器,谢颐甚至听见有人在打听那到底是谁,是不是谢总终于找了个伴儿。
嵇沄当初虽然没少和冷酒当众秀恩爱,可人总是健忘的,冷酒婚后专心做小娇妻,也参与不进嵇家的业务,逐渐就被人遗忘。更何况原主从没有穿过女装,这幅打扮出现别人认不出也是正常。
冷酒亮相后就不让谢颐牵手,只是和他并肩而行,跟在嵇家老两口身后入场。
老两口早年腥风血雨,到晚年修身养性,西装配旗袍,一个是素色格子配花领巾,一个则是丝绒倒大袖旗袍配珍珠首饰,走在一起颇有一种岁月沉淀的优雅,一路走来也有不少熟人问候。
谢颐同样位高权重,在嵇沄不能回家还住狗笼的这段日子里,他趁机收拢了不少势力,面对的一样是谄媚的笑脸,甚至许多人都顺便夸一句他身旁的冷酒,以为这是他带来的情人。
冷酒宛如身患社交牛*症,含笑对每个人不厌其烦地解释:“是二叔照顾我。老公不在,幸好还有二叔带我出来见见世面。二叔,二叔,二叔……”
几次对话下来,不仅对面的人脸色僵硬无法接话,谢颐周身的气场也越来越日月无光。
冷酒若无所觉,仍旧摇曳生姿,优雅矜持。谢颐显然被他刺激到了,入座的时候当着养父母的面来拉冷酒的手,捏得太紧冷酒也挣扎不开,只好被他带到座位上坐下,谢颐又过分地一手按在他大腿上倾身和侍者说话,刻意的重音放在侄媳妇三字上,简直宛若当众处刑。
“给我一杯冰美式,给我的侄媳妇一杯鲜榨果汁,一半葡萄柚,一半桃汁,加点柠檬汁,再放两片薄荷。”
冷酒不用抬头都知道周遭能听见这动静的人耳朵都拉长了在听,一时间竟说不上刺激谢颐到底是赔是赚。给嵇沄的绿帽子当然要早早织,密密缝,精工打造,当众处刑,可是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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