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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围观者的本心来说,是觉得安德烈的行为莫名其妙。哪怕他是想挽回或者赶尽杀绝,或者脚踩两只船,其实都没有什么难以理解的,但是找被自己害惨的前任做道德教育,这就是在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范畴。
沈酒跑了之后,甚至没人敢对上脸上还在淅淅沥沥下红酒的安德烈,大家都觉得很尴尬,还要强行装出不尴尬的样子,免得亲王殿下觉得太尴尬,恼羞成怒把他们都给灭口了,或者记恨上他们。
沈家人亲眼看到了刚才那一幕,面无表情地纷纷散开,直接离开了宴会厅,显然是不打算和安德烈说什么了。
幸好,很快亲王殿下的侍从上来请了他到休息室去洗脸换衣服整理仪容,宴会厅里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过度热闹起来,弥补方才令人绝望的冷场,努力地想要让再度出来的亲王殿下察觉不到方才那一瞬间凝固的猪油般的尴尬。
沈酒跑出宴会厅后就没有想着回来,一面喝那瓶顺出来的红酒,一面打开终端,跳转几次,加了好几层代理,给大皇子凯撒和希娜公主分别发了几条消息,然后自动清除痕迹,继续以大受刺激的心碎之人该有的方式大口喝酒。
等到嵇沄找来的时候,他已经几乎醉了,毫无形象地坐在花坛边的长椅上,眼睑发红,像是涂了薄薄一层落日色的眼影,又好像是哭过一顿,又粗暴地擦掉了眼泪。
听到脚步声的沈酒也没有抬头,而是枕在自己的一条手臂上,头脑昏沉,另一只手抓着酒瓶,不断往下滑。这幅模样颓然,绝望,是爆发后的灰烬,却有与平常不同的美感,像是燃烧后的玫瑰,静静看着他就能听见他被焚烧的噼啪声。
没有了完美的外壳,他脆弱,破碎,受伤,看上去很容易被毁灭,却在助长旁观者疼爱他的冲动。
嵇沄的声音变得沙哑,说出的话却很保守:“你还好吗?”
那酒瓶已经差不多空了,沈酒看起来也不太清醒,努力了好几次才直起身,摇摇晃晃地靠在花坛边,粗暴地伤心着:“走开!”
嵇沄怎么可能走开,把这朵娇艳欲滴的心碎玫瑰留给别人?他很有耐心地上前,试图把沈酒扶起来:“你头疼吗?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沈酒被他强硬扶起来的过程中始终在软绵绵地推他,挣扎,但认真说起来,也并不努力。无法挣脱后,沈酒就干脆放弃,额头顶在他胸前,喘息了好一阵勉强站稳后,稀薄的理智回笼了。
嵇沄的胸口被推了两下,沈酒半闭着眼睛,含含糊糊:“跳舞……这是你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不能因为我,就这样结束,快去……去吧……”
嵇沄抓住了他的手,声音变得很柔软:“好啊,我想和你跳舞。今天是丰收舞会,你也应该跳舞。”
沈酒迷迷糊糊,被他不由分说地拉进怀里,倒也不反抗。嵇沄早在看他试礼服的时候就发现,这套礼服把沈酒腰细腿长,极佳的身材比例都给强调了一遍,后片正好搭在臀部最挺翘的地方,简直勾着人往那里看,去幻想狠狠捏一把那看起来就弹性极佳的软肉是什么感觉。
现在他就忍不住用了点力捏了一把细腰,然后就得用尽全部自制力,不顺着自然的曲线往下摸。
沈酒被他捏得闷哼一声,嵇沄的呼吸差点断掉,等了好一阵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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