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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很多高兴的事,比你之前遇到的全部难过还多。”

明危亭看着他:“把所有的难过都解决掉。”

不能只是自作主张,不能就只是草率地把难过的自己全关起来。

骆炽没有恢复分辨能力,所以也就还没有发现,被他自己关起来的部分已经越来越多……甚至包括了他对自我的全部认知。

“不要着急。”明危亭说,“你不用急着高兴,没关系。”

“也要高兴,有高兴的事就要笑。”

明危亭慢慢地告诉他:“也可以难过。”

骆炽的眼睛轻轻闪了下,他已经猜出了“火苗”是在说自己。

明危亭的语速很慢,刚好够他继续理解剩下的话。

骆炽一边听一边稍稍睁大了眼睛,他因为对方的说法有些惊讶,轻轻摇了下头:“我不……”

他想说“我不难过”,胸口深处却忽然泛起陌生的痛楚。骆炽甚至来不及反应就闷哼一声,本能地蜷缩起身体,失去平衡栽倒下去。

他落进明危亭的怀里,被明危亭抱着坐在甲板上。

骆炽的额头不断冒出冷汗,身体越蜷越紧。

他只带着那些高兴的记忆出来,脑海里更深的部分依旧混沌茫然。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冷汗里轻轻喘息着,睁大眼睛看向身旁的人影。

他只是想着出来看一看,能看多久就看多久。

他太想出来了,即使这样的代价是他自己会消失,也还是想出来看看任姨,看看影子先生。

……

赶过来的人被明禄拦住,无声退回船舱。

明禄没有让人靠近,亲自守在不远处。

他回船上,原本是来说骆夫人的事。

骆家闹得惊天动地快要塌了,骆承修住了院,可能暂时没有办法再来喝茶。骆家那个女孩大概是承受不住打击,从家里跑出去,现在还没有找到……

……但这些事完全不重要。

明禄让人去取制氧机,又提醒客房部主管,下次要在躺椅附近铺厚实柔软些的地毯。

明危亭跪坐在甲板上,牢牢护着骆炽:“火苗。”

“火苗。”明危亭一点一点放松手臂,“看着我。”

事出突然,幸好他没有让骆炽摔到。

明危亭索性不站起身,只是揽着骆炽的的身体,一遍一遍抚过他绷紧到打颤的脊背。

骆炽痛得不会动,却依然不知道防备他,只是睁大了眼睛,一只手僵硬地垂在身边。

明危亭揽在他背后的手攥得骨节分明。

他垂下视线,面上却依然不显,只是握住骆炽的手,把自己的袖口放进去。

“高兴了要笑。”明危亭轻声问,“难过了要怎么做?”

骆炽慢慢理解了问题,慢慢闭上眼睛。

他并不是在回避这个问题,他在努力找答案。

……不只是影子先生问过他这个问题。

任姨也问过。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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