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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里,景澜和沈应眠一直在试探和被试探。

此次仙门大会一改往常,不重比拼重交流学习,并未像从前一样开展擂台赛。

各门派弟子通过切磋互相指教学习,三天很快过去。

其他仙门的弟子陆陆续续离开琅峰宗,只有灵剑宗的被暂留下来。

灵剑宗建立门派以来人员一直不多,并且传承下来的剑术十分基础,这也让他们注定处于修仙界的最底端。

林向松再次开出条件,愿意每年从琅峰宗派一个长老过去灵剑宗指导弟子,只要沈自牧能留下来。

这对灵剑宗来说无疑具有极大的诱惑力。

连着几天,景澜一直在沈应眠身边徘徊,未曾让他离开视线,沈应眠只怕自己的身份迟早瞒不住。

沈应眠独自一人前往凌虚阁,带着一封书信谢绝了林向松的好意。

信上话语并未留情面,直指琅峰宗自私自利。当初既将沈自牧送出琅峰宗,沈自牧几经辗转才被灵剑宗宗主所救,这份养育和教诲的恩情他是怎么都不能忘。作为灵剑宗大弟子,他更是断不可能离开灵剑宗。

林向松越看脸色越是难看,想要再说什么却被巫白衣拦住,“算了,你走吧。”

“终究是我们亏欠你。”

他取出基本剑谱递给沈应眠,“这些是在基础之上进阶的剑术,你带领灵剑宗的弟子门好好修炼。”

情况比沈应眠预想的要顺利许多,他没有推脱,替沈自牧收下了这些补偿。

此地不宜久留,沈应眠将剑谱交给井燃保管,就要带着师弟师妹们回宗,却不想迎面撞上景澜。

景澜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盯着沈应眠看,“去哪?”

井燃下意识挡在沈应眠身前,“你想做什么?”

景澜:“滚开。”

林敏敏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揪了下井燃的衣裳,“他是不是有话要跟大师兄说?井燃,你……”

“你说什么?!”景澜的目光第一次直视林敏敏的眼睛,后者瞪大眼睛,完完全全被吓得说不出来。

景澜双目布满红血丝,步步紧逼,瞪大眼睛时凶恶至极,“你叫他什么?!”

林敏敏双足麻木动弹不得,却也不敢不回答他的话,只怔怔道:“井……井燃啊,怎么……了吗?”

景澜的目光冰冷划过井燃的脸,缓慢越过他,落在沈应眠身上。

沈应眠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眼睛一暗,继而被人抱起,落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耳边传来师弟师妹们此起彼伏的叫声。

“大师兄!!你要把大师兄带去哪?”

“大师兄!”井燃着急地拔出剑。

林向松也跑了出来:“放肆!景澜,你在做什么?快把人放下!”

景澜没有动作。

巫白衣只觉得疑惑不解,又很快想清楚了这其中的缘由。

“景澜,你糊涂了啊,他不是应眠。你昨夜也听到他与应眠的渊源了,就算你再怎么想念应眠,也不该把他当成应眠……他不是你的师尊啊!”

景澜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想要带沈应眠去做最后的验证。

景澜早就知道师尊对他的一切温柔都是他偷来的,所有的一切本不该属于他。

可是师尊给了,就不可能再收回。

如果师尊真的不惜死遁也要离开他……

景澜箍在沈应眠腰间的手臂收紧。

如果师尊真的这般狠心,那么景澜不可能会轻易放过他。

即便是互相折磨,他也要和沈应眠藕断丝连。

作者有话说:

澜澜:井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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