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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高兴:“跟着一起也算同党,性质一样,而且很危险。”
顾不尚小声说,“我也不想这样。”
一阵马达轰鸣,几个人骑着摩托飞驰过来,地上的水被嘭的四处飞溅。这群仿佛飞车党的人路过还砸了下车窗,动作粗鲁。
程封把手里的烟头摁灭,车窗摇了上去,似乎给了个信号。那群人更激动了,原地打转,相当急躁。
祝高兴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是谁在逼你?”
顾不尚把题册放到一边,打了火儿,也开始踩油门。他轻轻叹气,“我只是个孩子,手无缚鸡之力。谁都能逼我。”
话刚落,花哨的皮卡车冲着仓库大门猛撞了过去,黑西装手里拿的全是非法枪械,对着车窗就疯狂扫射,毫不犹豫,手法狠辣,是亡命之徒的做派。
刺耳的枪声剐蹭着车皮,尽管冲力巨大,门还是被撞开了。
祝高兴在剧烈晃动的车里给他批改作业,艰难的稳着身体,“第一道就错了。”
顾不尚车开的凶猛,轮胎在地上擦出了一圈火花,把仓库里的地面都烧成了黑色。
他不服的诡辩,“我哪知道李白是哪个朝代的,我跟他又不熟。”
这是熟不熟的问题吗?
祝高兴看着那几道没做的诗词填空突击提问,“寻寻觅觅,冷冷清清,下一句是什么?”
顾不尚转动方向盘,把一个冲过来开枪的男人撞倒,一边认真回答,“独自一人哭哭。”
祝高兴:“是凄凄惨惨戚戚。”
他接着问,“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
顾不尚踢开晃荡的车门,狠狠砸上一人脑门儿,回道,“守着空床,独自怎能入睡。”
祝高兴:“..是「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他闭了闭眼睛,耐着性子,“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下句。”
顾不尚想了想,“这他妈的,怎一个操字了得。”
祝高兴:“..”他匪夷所思的看过去,像在看某只未开化的猿猴,“是「这次弟,怎一个愁字了得」!”
顾不尚撇撇嘴,“有差别吗。”
祝高兴:“你他妈背了一下午,就背成这样?”
顾不尚辩解,“这里太吵了,影响发挥。”他说,“你再考一个。”
祝高兴:“千呼万唤始出来,下句。”
顾不尚:“油爆糍粑半遮脸。”
祝高兴:“..嘈嘈切切错杂弹。下句。”
顾不尚:“黑猪白猪上菜盘。”
祝高兴把题册一扔,头疼。
他放弃了似的又问一句,“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
顾不尚停下车,周遭终于安静了些,他说的结结巴巴,却意外的准确,“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
祝高兴面无表情,“这句对了。”
顾不尚眯着眼笑,一脸得意,“我就说嘛,刚才是没发挥好。”
飞车队也跟着冲了进来,穿黑皮衣的领头直接弃了摩托,把它整个撞进了墙体,爆炸的火光瞬间点亮了仓库。
她取下头盔,甩了甩长发,是贺连宝,和下午那身红裙气质截然不同,她一脚踹翻黑西装,格斗的动作凌厉又帅气,把人拉过来就挡在自己身前当护甲,冲顾不尚喊,“快点下车,干活儿了!”
仓库内的人很多,都在朝他们逼近。满脸横肉,手上的武器都滚烫着。货被布挡住,也看不出来是什么,似乎很重要,被他们死死护在身后。
顾不尚准备推车门,又停住动作,把手收了回来,扭头说,“哥,我不想下去,好吓人。”
祝高兴看着外边儿的腥风血雨,问他,“你的任务是什么?”
顾不尚想了想,“嗯..好像是撞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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