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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温从故察觉出不对劲,灵光一闪道:“是不是以前那个?”
温之信看他一眼:“你管呢。”
温从故气得掐自己人中:“我好心关心你。”
“迟来的关心不值钱。”
“……”都哪学来的话?!
张眠看不下去了:“行了行了,先吃饭。”
第52章 儿媳妇
都说养儿防老,现在看来多少有些悬。
温从故和张眠必须承认,他们以前的确不怎么关心温之信,可能是觉得他过于乖巧,不需要关心,于是就真的不闻不问,给点钱敷衍了事,这导致等他们想关心的时候,温之信已经不需要了。
自从迈入社会,温之信就一副要和他们作对的样子,选他们不喜欢的工作,做他们不满意的事情,当销售是其一,签下卖身契出国进修又是另一,温从故气得血压飙升,第一次觉得这个儿子愚蠢至极,因此温之信出国的那两年,他没给一点资金支援。
可终究还是担心他撑不下去,便时不时找借口联系他了解现状,并尝试缓和关系,次数多了,温之信也终于敞开一点心扉,温从故这才试探地询问他非要出国的原因,但温之信守口如瓶,只说是自己想出国,这理由温从故是一个字都没信。
直到一个晚上,温之信破天荒地给他打了一通电话,听声音应当是和朋友出去玩,喝了不少酒,每句话碎得七零八落,可语气里的迷茫和困顿倒是清晰的很。温之信喃喃着诸如为什么没来,是不是反悔了的古怪问题,到后来又静了下去,大抵是睡着了。
这件事他醒来大抵是忘了,可温从故记了很久,尤其是他中间提到的名字。
作为阅历丰富的长辈,他心中自然有所较量。
回过头想想,在消极的成长环境中,温之信丝毫没长歪,该活泼时活泼,该沉稳时沉稳,外貌脾气秉性都一等一的好,这是多么难得且令人欣喜。但依温从故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经验看,这样的性格并不是什么好事。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拥有越多值得他人羡慕的东西,反而越容易遇上不纯粹的人。要是没把对方当回事,自然无所谓,但要是放在心上,那势必要受到伤害。
彼时温之信被朋友恶意中伤,温从故苦口婆心劝诫,是希望他吸取教训,别再天真行事。不过温之信成长是成长了,可成长得不多,在他看来还是个小屁孩,要不然怎么会落到在异国他乡舔舐伤口的田地。
如今听他说有了女友,看样子似乎还是从前那位,温从故大吃一惊的同时,心里想的是:完了!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人不能在同一坑摔倒两次,可这狗崽子这是想直接进坑里种花!栽得死死的啊!
温从故心情复杂。
如今新的一年即将降临,窗外热闹欢腾,烟花腾空而起,刹那的花火光彩夺目,在天空这块黑布中滑出华丽的流苏,电视中晚会主持字正腔圆地宣读着下一场节目,而饭桌上一片安宁,只有偶尔的聊天声。
饭后,温从故把温之信叫到书房。
他开门见山:“交往多久了?”
温之信似乎愣了一下:“半年。”
“哪里认识的?”
“公司同事。”
“叫什么?陈浠?”
温之信拧眉,狐疑地看他,温从故就知道是自己猜对了。
儿子什么脾气,父亲当然清楚,温从故百感交集,有很多话要多,但看着早就飞出避风港,一根筋要闯出点天地,要撞南墙,就算狼狈丢人也不管不顾的温之信,又什么都说不出。
都是过来人,感情不就是这么一回事,他和张眠不也磕磕绊绊过来,还有了温之信。
温从故叹了口气,没好气地摇摇手道:“别管我怎么知道她的,但都半年了也不和我们通个气,不会是感情还不稳定吧?丢人现眼!有时间直接带回家来,让我和你妈也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温之信似乎有些意外,静了两秒说:“我也想啊。”
温从故听出门道:“人家姑娘不肯啊?”
温之信思考片刻:“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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