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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尺码相差不大,除了衣袖偏短,其他地方都很合身。最重要的是,上面还留着一点许江同常用的香水味。

虽然努力说服自己接受许江同的经济援助,陶希洪还是受之有愧,说等月底发工资就给他买礼物。

许江同没有拒绝,只是提醒他量力而行。

实习生里有同专业的人,知道他的到家庭情况。陶希洪怕他们捕风捉影,暗地里说自己“被富婆包养”,又舍不得弄脏许江同送的东西,平时就把外套搭在椅背上。

他应聘的是人力资源部,工作内容不出意外地无聊,每天整理档案看简历,和求职者聊天、安排面试时间。

有时候办公室里还会聊些八卦,比如某厂今年辞退了一批老员工,某厂刚入职的大学生加班猝死了,才25岁。

就这样日复一日,上班签到下班打卡,年底部门比较忙,实习生也要加班。

晚上八点回学校,地铁里塞满了拿着公文包西装革履的白领,有人握着手机谈生意,或是低头在对话框里编辑着长篇大论。

陶希洪觉得车厢的声音很嘈杂,空气像是沾染了京州一月的冷气,干燥沉闷、徐徐下沉。

这种压迫感是无声无形的。

回家之后,他们可能还会继续工作,然后不停抱怨。陶希洪意识到,这就是自己未来的状态——他没有权利说喜欢与否,甚至会因为找到了一份薪酬不错的工作而喜出望外。

-

陶希洪提早几站下车,换另一条地铁线,乘到了许江同家。

舒缓的音乐在客厅里飘荡,歌手的嗓音温柔,像情侣入睡前的耳鬓厮磨。许江同穿着一套沾了颜料的深色工装,斜挎着工具包,像只脏兮兮的花猫。

陶希洪扬起嘴角偷笑:“没有打扰你吧?”

许江同简短地嗯了声,又走回画室。陶希洪过了几分钟才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推开一条门缝往里张望。

桌前放着他画的草稿,墙上贴满了人体躯干比例的解剖图。许江同一头扎进凌乱的书桌里,计算每块骨头的长度,勾画骨架的线稿。

陶希洪总能被他垂眸时专注的眼神吸引,觉得收卷尺的声音都异常清脆。

虽然从头到脚都灰扑扑的,画室却收拾得很干净。石膏像都整齐地堆放在柜子里,地上还放着几簇干花,用围栏圈了一小块草地。客厅里的音乐还在放送,给夜色镀上沉醉的气息。

看他工作是一种享受。陶希洪双手环胸,靠在门外看了很久才回到客厅。

大约过了两小时,许江同才拖着脚步出来,去卫生间冲了个澡,把外套丢进了洗衣机里。

陶希洪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他一声不吭地躺进沙发里,膝盖窝架在扶手上。脱鞋应声掉落,露出瘦削的脚背和踝骨。

见状,陶希洪放下手里的文件,蹲在沙发前,摸了摸他的头:“累了?”

许江同没有睁眼,含糊地应了声。

“我去给你热杯牛奶?”

“好。”

陶希洪去厨房的时候,听到沙发里有动静,许江同爬起来了,似乎在找东西。

热好牛奶,他端着盘子走回去,就见许江同右手揣着药瓶,另只手暴躁地揉眼睛。他着急地放下牛奶,握住许江同的手:“你不是有结膜炎吗,还乱揉?”

许江同吸了吸鼻子,小声道:“痒。”

他的声音小得就像在陶希洪身上挠了下。陶希洪不忍责备,把牛奶塞进他手里:“喝完我帮你处理。”

许江同闻到香甜的味道,端起杯子,小口小口平稳地喝完了。陶希洪拿了一个靠垫放在腿上,让他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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