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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讲台上。
屋外风声呼啸,雪花在空中吹成斜线,又被惨烈地拍到窗户上,碎成小冰渣。
今晚要怎么回去呢?许江同托着自己滚烫的脑袋,迷糊得快要睡着了。
“许江同!”耳边传来熟悉的呼声,一个高大的身影冲进教室,拍了拍他的肩,“没事吧?”
“我……”他艰难地抬头,依靠视频的光亮认出了声音的主人,疑惑道,“你怎么来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再不来,你就要晕倒了。”陶希洪的语速很快,连珠炮似的数落他。
许江同矢口否认,强撑着站起来:“我没……”
“事”字还未出口,他就因为手心的冷汗没能扶稳讲台,身体顿时失去支撑,直直往前倒去。
陶希洪赶紧冲过去,捞住他下坠的身体。
瞬间,就像烧得滚烫的铁球坠入冷水,发出呲呲的声响,一种不可言喻的化学反应在两人间轰然运作,消耗了最后的氧气。
“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直到遇见生命的第一座雕塑。”
“他是那么完整地属于我,忠诚而永恒。”
“他会允许你犯错,等你千疮百孔,突然出现在身后,说——”
“欢迎回家,亲爱的。”
还在播放的纪录片成为了视野里仅有的光源,雕塑家正眉飞色舞地讲述他的故事。
陶希洪敏锐地捕捉到那段台词,忽然俯身对他说:“老师,我来接你回家了。”
许江同埋在他柔软的衣服里,认命地闭上双眼,这才意识到今天自己犯的不是教学事故,而是一场未经许可的禁忌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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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生病就该休息。
第27章 入室盗窃
许江同靠在椅背上,看陶希洪开灯,帮自己整理书包。等收拾完毕,他自然把双肩包甩到身上,拿出手机:“你家住哪儿?”
“我自己能回去。”许江同嘴硬,结果一抬头就被眩晕感袭倒,身体就像黏在椅子里一样。
“你确定?”陶希洪有些生气,“再不听话,直接送你去医院。”
许江同疲倦地叹了口气,报出一座位于新城区的楼盘。
陶希洪输入目的地,提交了订单。
雪已经下了两天,京州附近的高速封路,市区内也不好打车,加上现在天色已晚,等了五六分钟才有司机接单。
许江同都快趴在讲台上睡着了,突然听见陶希洪说“有车了”,缓缓抬起沉重的头颅。
陶希洪拿起他的外套和围巾,喊他起来穿衣服。许江同半闭着眼,艰难地穿上外套,陶希洪便俯身帮他扣上大衣,把围巾塞进衣服里。
确定把许江同裹好后,陶希洪才扶着他走出教学楼,特地挑了扫过雪后没有结冰的路,还侧着身子帮他挡风。
许江同被他牵着走,竟然感觉不到一点冷,余光里只有他宽厚的肩膀,迷迷糊糊地靠过去了。
耳边传来陶希洪的一声轻笑。
出租车里开着空调,正好吹到后座。许江同被不间断的热空气吹得头昏脑胀,难受地咳嗽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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