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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你可算醒了……”薛晓形容有些狼狈,他变回雪鸮飞过来,稳稳立在一根床柱上,沿途还扑扇着掉落几根羽毛,“睡了三天三夜,你不知道错过了多少事情。”
于是我在嗓子灼痛想倒水喝的情况下,稀里糊涂听他讲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事件。
程渊野开飞船撞毁了西区研究所,下落不明。
周大少顺势查出周二少私下和地下城勾结,震怒之下带人马去找周二少算总账。
本来是周大少这边武力碾压,谁知周二少和地下城另外那两位老板联手,凑足了人手选择正面刚,现在双方处于胶着状态。
研究所夷为平地后,幸存的实验品全数逃出,攻击基地外围手无寸铁的贫民。
巡察部派兵维稳,这几天正忙着击杀失控的实验品救助灾民。西区不仅遭受实验品的肆虐,还成了周家争权的战场,司循他们不得不将受灾群众分批带回巡察部暂时安置。
“西区快被打烂了,我们又是救人又是杀实验品根本顾不过来。”
薛晓掀开右边的翅膀,一下一下地用喙捋顺底下的毛,金橘色的圆眼睛时不时观察我的反应,“这不我刚从前线护送一飞船灾民回来,顺道看看你,可怜我们司部长已经四天没休息了……”
其实从程渊野下落不明那里之后我就听不太进去了,耳朵像是被捂住了,潜意识里拒绝接受信息。心脏猛然下坠后,生出了一股无力感,由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
下落不明,这是个保守的说法,说难听点就是连条尸都不剩了。接受了这个事实后,我的反应比想象中的要平静许多。我跟他就是打过几炮的关系,似乎确实没有什么立场挽留他,甚至为他的死感到伤心。
程渊野这个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是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招惹的。
直到薛晓第三次叫我的名字我才从怔忡中回过神来,很平静地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
“外面怎么这么吵?”我将喝干净的水杯放回去,感觉头脑和喉咙都活过来了,准备弯腰穿鞋下床。
“是西区的灾民,说真的,要再睡下去都不知道是先救你还是救他们。”薛晓一屁股压到我右边的肩膀上,坠得我绑鞋带的手歪了歪,“不想飞了让我搭个车呗,我带你去外面看看。”
房间外面的守卫和来往路过的士兵毫不惊讶我的出现,也不管一人一鸟要去哪,薛晓顺利将我带到训练场边。
只见平整开阔的水泥地上临时搭建了数顶帐篷,薛磬和另一位医官各带领一组医护人员正开展救治工作,场边驻守了几队维持秩序的士兵。
医护人员有限,一时半会儿忙不过来,于是没被治疗到的伤患在呼痛,伤患的家属在抱怨,饿了的老人小孩在哭喊。
在现场的有些士兵相当年轻,没有经验拿捏不来度,越是干预灾民叫嚷得越大声,整个场面炸开了锅。
“啧,我就走开五分钟而已。”薛晓蹭地落到地上变回人形,捋起袖子快步走过去。
“一队二队队长呢,你们就杵在这看两位医官忙得脚踢后脑勺,简单的包扎队里没教过吗,还不匀些人过去帮忙?”
“你、你、你还有你,三队把这四个人揪出来,屁伤口都没有嚎得震天响想煽动群众情绪?”
“四队,带几个人去领营养剂按人数派发下去!”
“都安静!大家也看到了,我们现在人手不够,如果在座有人会一点急救,还请站出来——”
……
薛晓指挥起来雷厉风行,半点不像平时不着调的样子。没了个别滋事的,乱成一锅粥的场面很快平息,惶恐哀伤的低气压重新笼罩在灾民头上。
大多数医护人员集中在伤势较重的灾民这边,情况较好的挤在另一头那几顶帐篷之间,没有发出什么大的动静,只是满脸紧张和茫然。察觉到我拎着医药箱走过去,齐刷刷地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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