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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惯了处座的人,怎么说也算是呼风唤雨,被委派到地方来却还要受这种气,更遑论是被中统的人说教,躁动的心瞬时被点燃,“所以才请你们来帮忙啊,怎么?我出个任务还得特地赶制一套衣服?我们总部可不像你们南京区油水多,我他妈的连制服都做不起了。”

一提到衣服他就横眉竖目的。苏清雉想起他方才确实说过重庆那边更换服装的问题,说到自己做不起一套新的中山装时,那整张脸都皱得像泄了气,看样子是真的苦制服久矣。

他身上那套西装也是穿了许久的样子,袖口都磨破了,灰色的布料也不见了原本的色泽。

“行了行了,确实是我们的疏忽。”苏清雉拍拍他示意别动气,转而对上钟淮廷的脸,“来都来了,就别挑刺了。我们军统请你来是帮忙的,做得好了,穿什么都一样,别胡岸没解决自己人先吵起来。”

说的时候,苏清雉目光忍不住飘向他的脑侧,很想掀开他的帽子看一看,脑海里,梁文坚那句话一遍一遍回响着。

『子弹,擦着脑袋就过去了,满脸都是血……』

然后,钟淮廷纯黑色的瞳孔慢慢转过来,定格在他脸上,带着欲言又止的湿气,没有说话。

梁文坚心里不爽,却也没说什么,拂开苏清雉的手,对着巷子里问:“盯好了么?确定没被发现?”

“没有。”钟淮廷回答,“一直没有动静。”

梁文坚点头,招呼着自己的暗探,又对苏清雉挥挥手,“敬水,你跟我一起进来,我就不信今天还弄不死这个老家伙。”

“好。”

苏清雉闻声脱下了限制行动的西装外套,尾随着梁文坚一同进入巷子里。巷子里静得很,苏清雉也屏住了呼吸,一想起这次的行动对象,他不免浑身肌肉紧绷。

不知是谁家的猫,听到人声“嗖”的一下嘶叫着从角落窜出去,黄白的毛色在昏暗的巷道里,成了一条飞出去的线。

梁文坚顿了一下,举着枪颇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并没有人。

只是一只猫而已。

他这才松懈下来,抬脚继续往前走。

苏清雉紧绷的心弦,反而因为这个插曲放松了下来,他沉着地跟在梁文坚后头,脑子里也乱七八糟地想。胡岸的实力他是清楚的,可能是出于对老师的天然崇敬,他一直觉得胡岸虽固执,却是真的完全以党国的利益为重,从没想过自己的政治仕途。

否则以胡岸的资历,根本不可能从头至尾只有个军统六大金刚之一的虚名,连个实际职务都没有,就一直流连于沦陷区,在日本人的眼皮底下,做着最危险也最紧迫的任务——这都是那些重庆的大官们最不愿意涉足的领域。

胡岸从前在复兴社,其实等级比戴老板都要高,他也是最先跟着委员长的那一批。同期的那些人早都纷纷坐上了高位,就只有胡岸还在身体力行地执行各项任务,反复组建着各个风雨飘摇的军统站点。如今却因为一时失误,被扣上了个反叛的罪名。而他对委员长的衷心,苏清雉是领略过的,从他反复强调《青年革命歌》中的那一句‘维护我们领袖的安全,保卫国家民族和主权’就能看出来。

这样的人,矜矜业业为党国,分明该是享乐的年纪,却仍被派往前线拼死抗敌也从无怨言,如今反而要被党国误解他的忠诚,甚至屡遭追杀。

苏清雉为他不公,胡岸错得再多,胡岸的思想再顽固不化,那也是对不起中共。他为党国从来都是鞠躬尽瘁,他的结局不该如此,至少不该被党国抛弃。

思绪萦绕间,苏清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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