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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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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水有双麋鹿一样灵动的眼睛,而丁海波在刑侦里的长项便是肖像描绘。他很会记人。

小水筷子砸在地上,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

后来面对众人的疑虑,农轶也并没有替小水多解释什么,只是很坦然的在所有人面前承认了,他一年前救济了小水,而现在,他们生活在一起。

同家人一样。

“不是说……表弟吗?”孙子建质问周旭。

周旭看他,“不然呢?我说是儿子,合适吗?”

“……”

天色黑得纯粹,没有月色或繁星,楼底下的路灯亮了起来。农轶追着小水到车棚门口,原本矛盾破冰的夜晚,似乎又重新冻结。

小水不停的向他道歉,尽管农轶箍着小水的肩膀,拼命跟他保证那个屋子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看不起他。

“小水,没什么好怕的,他们就几个毛头小子而已。”农轶用尽量轻松的口吻,他手掌贴住小水的后背,一下一下的捋,“相信农哥好不好?丁海波只是见过你,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小水仰头看着他,神情可怜,眼睛里流露出来的自卑,如同不可抵挡的潮水,如同冻彻骨髓的寒流,让农轶的安抚变得如此无力。

在见识与学习过正常的社会秩序后,小水以往畸形的价值观崩塌,他渐渐认识到自己不是生来就该为男人敞开双腿的婊子,他有支配自己身体和精神的权利,应该通过支付劳动来获取社会价值。

他该是一个独立的人。

这原本是一场值得高兴的醒悟。

“可是农哥……”小水眼眶濡湿,冷风吹过像扎下一把冰刀,他颤抖着声音,迷茫,无措,“总有人记得,我的那些事,他们都记得。”

他可以改正和遗忘过错,但总有人记得富士京里那个涂粉色眼影穿吊带红裙的妓女的模样,总有人知道他破败残疾的身体。

然后在他从良后的每一次偶遇中,无穷无尽的鞭挞他新生儿一般的尊严和人格。

这又是醒悟带来的代价。

在楼道门后的阴影中,有一处可以勉强挡住冷风的角落。小水像一片扒住树干的落叶,摇摇欲坠的陷在农轶坚实又温暖的臂弯里。他紧紧揪着农轶的衣领,脸颊贴着胸膛,仿佛抽离一秒钟,他也会立刻死去。

在这个天寒地冻的世界里,似乎只有农轶,是他唯一的安全港。

“农哥,抱紧一点好不好。”即便农轶为他说干了口舌,小水依旧瑟缩,他失神的请求,“不够,再紧一些。”

农轶狠狠的收紧臂弯,几乎要把那具瘦弱的躯体揉进自己的血肉里。他感受到了小水的脆弱,从小水见到周旭开始,再到面对孙子建等人,这一整个晚上,小水在家里,都是小心翼翼的贴着墙边走。

这明明是他的家。

兜里的手机铃声响了又灭,腊月冬夜的寒气也渐渐沁透皮肤,农轶敞开衣襟兜住小水,“我们…先上楼好不好?外头太冷了,哥回家给你烧水搓搓脚。”

小水摇头,闷闷的声音从他胸膛上挤出来,“我今天想回店里。”

“我打电话让他们走,不会再碰见他们的。”农轶心疼的摸摸小水的头顶。

“哥,我不是和你闹脾气,我不想这样的,我真的不想。”小水红着眼睛鼻子,打扰了农轶的聚会,他很愧疚。

农轶知道,这两天的“冷战”,比起自己,小水应该更不好过。

“那件事本来就是哥的错,你愿意跟我闹闹脾气,其实我还挺开心的。”农轶说的实话,“小水,你可以跟我生气,可以跟我耍性子,农哥心甘情愿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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