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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尽管有些冷,农轶也只是尽可能大面积的把自己缩进棉服里,然后疲倦的眯起眼睛打盹儿,直到房间里光线黯沉下去,寂静的空气里只有农轶不规律的喘气声。
农轶是被胖妞的尾巴扫醒的,胖妞跳上沙发,爪子搭在沙发针织靠背上站起来,闻了闻农轶的脸,听到农轶叫它的名字,又跳下去走到猫粮桶旁边徘徊。
农轶一整天没胃口吃饭,因而也忘记了胖妞要吃饭。他这才大概理解了胖妞的那一泡尿,在心里默默骂自己活该。
天完全黑了下来,小区后头仍旧有人偷放鞭炮,噼里啪啦好不热闹,窗玻璃被外头的灯笼映得隐隐发红。农轶走到阳台,看到了对面楼上每家每户都亮着灯,窗上贴着大红色的窗花或福字,时而有人影攒动。他用力关上窗,被风吹冷的铝合金窗框冰得指尖刺痛。
农轶犯了烟瘾,嗓子眼儿里一阵干痒,剧烈的烦躁从心里蔓延到躯体,进而出现了耳鸣,手脚颤抖发软。他摸遍了外套的所有口袋,找出一只压憋的烟盒,空荡,皱缩,就像他此刻的心脏。
64.
农轶出门买烟,走到楼道口,又折回家找了条围巾。他顶着除夕夜的寒风,走在落了鞭炮碎屑的街头上,空气里有管山冬天特有的类似木炭的味道。一路上没有一家商店开门,他甚至打不到车碰不到人。
但执拗的,农轶赌气似得穿了十几条街,走到脚底板发麻,脑袋才冻得清醒了些,开始担心自己还能不能走回去。
再右拐穿一条马路,就是旧商业区,几个月前在那里农轶把小水捡了回家。
农轶抬头看见了路标,没犹豫的走了反方向。他心里相信小水不会再回那条胡同,因而他也不想去验证什么。
农轶最终没能找到可以买烟的便利店,倒是在一条街上,远远的看见一家发廊还亮着灯。发廊有着刻了英文简写的高档招牌,就像是剃个板寸还要装模作样叫农轶在册子上选首席发型师的那种店。
但农轶秉持着“大过年的”“来都来了”的心态,还是决定进去歇歇脚。
的确是没有人愿意在除夕夜营业,农轶推门时,才发现玻璃门内的把手上挂了锁头。不过屋里有人,听到门口的动静,有些不可思议的给农轶打开了门。
“营业吗老板?”店里开足了暖风,农轶一进来,便侧头打了个喷嚏。
老板说今天是不营业的,不过很好心放他进来取暖,“能剪,烫染什么的搞不了了。”老板笑了笑,指了下大厅中间支起来的小桌板,桌面上已经放了两道凉菜,“嘿嘿,着急吃年夜饭。”
老板操着一口热情的南方口音,体型高瘦,下巴上留着一撮小胡子,漂成蓝色,十分符合农轶对理发店托尼的刻板印象。
农轶甩了甩头发,“剃个寸吧。”
“这没问题!帅哥,随便坐。”老板去给他倒了杯热咖啡,农轶看了一圈,选了靠近空调口的座椅。
“除夕夜出来散步啊?”老板从后头问。
“嗯。”
“啊,让我猜猜,是不是因为大过年没给家里带个媳妇回去,被父母念叨了?”
农轶笑了下,摇头说不是。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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