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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旭则提供了十年前小水父亲把小水送到富士京做童工的纸质证明,并申请调取了半年前富士京案件的档案,为农轶作担保。
办案民警了解过程后,面上难掩震惊。
直至最后小水家人仍未能捞得半点好处。小水的母亲气得嘴唇发白,坐到隔壁房间去吸氧,小水的哥哥留下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
他们要带走小水。
在他提出这个要求后,农轶立刻委婉表明了愿意合法申请领养小水,并支付他们一笔钱做精神损失费。
农轶依稀记得小水的哥哥名叫单良,他努力抚平情绪,沉稳的喊他一声“单哥”,然后说,“小水已经成年了,只要你们愿意解除与小水的亲属关系。”
单良并未顾忌民警的在场,则当众问出,“你愿意付多少钱?”
农轶想起身,但被按住了肩膀,无法动弹。他额角紧绷,目光犀利,盯了对面很久,才说,“按精神损失费算。”
“精神损失费才几个钱!你当二手市场捡便宜呢?”单良对着农轶呸了一声,他嗤笑,“你他妈肯定知道我弟弟是个残疾吧。”
“想买我弟回去养,当儿子还是当娘们操……”
民警呵止住了他,指着单良厉声训斥他注意言行。民警身旁的小水早已蜷缩起脊梁,把脸埋进了掌心里,破碎的哽咽声止不住的在指缝里泄露出来,愈渐崩溃。
这是变相的人口买卖,是不合法的。民警转头也批评了农轶,训斥他钻法律空子,有不正当思想。
但是谁也不能剥夺小水回家的权利。一整个下午,无数张嘴在农轶耳朵边这般劝说。也有民警轮番给小水的家人做思想教育。
一整个纠纷搞得万般复杂难解,似乎无论如何都不能达成和解一样。
农轶扶着额角,沉默了几秒,突然笑出了声。
“你们劝来劝去,就是不问问小水怎么想的。”
他声音不大,但房间里却逐渐安静下来,一齐扭头看向了坐在角落的小水。此时的小水已经没有在哭了,他眼泪流干了,只是抬起头来,红肿着眼睛,不知所措的看向农轶。
小水眼睛里透露出一种可悲的茫然。好像是被命运摆弄太久,自己也忘记了自己的来处和归途。
短暂的静默后,小水的母亲把氧气罩甩开,发话小水是她生的,小水必须跟她走。
农轶冷着脸问她,“领回家,然后呢?”关于小水的赡养,小水的学习教育,小水的心理创伤,“你们会为小水承担?一个领着低保的家庭,会供小水去上学吗?”
“他这样的人还怎么上学,你管的倒是宽。”小水的家人憋红了脸,难听的话冲到嘴边又被农轶一句话堵了回去。
“你们就是想再卖他一次吧。”
他直白的说出了这个所有人都担心并且完全会成真的事实。
农轶把脸面撕破了,他与小水的家人没有半点再商的余地了。
59.
关于自己,小水几乎从未思考过。他顺从着任何一个想要主宰他的人,一路漂泊至今。直至在遇到农轶之前,他活着也只是为了好好吃饭,以及不要遇到粗暴的客人。
而农轶的出现,让小水变得不再“单纯”,他有了一种以“希望”打头的情绪。
最初,他希望农轶收留他,他不再孤苦无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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