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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水吃得满嘴流油,他仿佛一下子就洞穿了姐姐盯着他吃饭时的模样。
就想看他多吃一口,想让他过得好,再怎么奔前走后的辛苦也值得。
农轶的左手挪到了小水的椅背上,他想摸摸小水的头,又怕绷不住自己的情绪,打扰到小水现在良好的心情。
“不吃了?”
小水不好意思的打了个饱嗝,抿着嘴看向农轶。纵使很享受,但确实实在吃不下了。
“壶里有水,自己倒着喝。”农轶把饭盒里剩的两个塞进自己嘴里,满意的夸了小水,“饭量大了不少,一定得好好吃饭。”
“知道。”小水点头,他每天都有按时吃饭休息,还有人给他定时送药,“农哥,你现在…对我太好了,太好了。”
农轶以前对他也好,但现在是好的没边儿,从前没有的温柔,体贴,甚至宠溺。小水知道,这全是因为他现在的处境,农轶对他有愧疚,有同情,想要补偿他,才对他这般好。
这样的好,小水也想要。
“这就对你好了?”农轶神情没有小水那样高兴,甚至有些许严肃。
“不…不好吗?”小水心虚了。
农轶收拾饭盒的动作停下,垂头看着桌面,指关节攥的发白,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摇头,轻轻的“不好。”他看向小水,被剪短的头发,消瘦蜡黄的脸颊,总是装着恐惧的眼睛。
农轶斩钉截铁的说,“不好。”
“农哥……”小水握住农轶的手臂晃了晃,带着点讨好的意味,“你怎么了哥,你对我真的特别好,好的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上次你来看我,跟我说了那些话,我还不懂。可没太久,我就换了单间,吃的用的都变了,还有医生来治我那个爱睡觉的病……我都不用做工了,能去阅览室和操场,而且总有管教跟着我,别的人也不敢欺负我。”小水问他,说到这种事,他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农哥,是你吧,是你做了什么吧?”
农轶没否认,承诺似得认真,“小水,没人会再欺负你了。”
小水一愣,他方才兴奋过头了,这才注意到农轶脸色变得越来越不好,不是生气那种情绪化的,而是像生了一场病,痊愈后也没有恢复到健康的活力。
小水抬高手摸了摸农轶的脸,“哥,你黑眼圈好明显。眼袋都大了。”
手铐的锁链碰到皮肤有些凉,小水把手缩回去后,农轶克制住想抓回来的冲动,他重新收拾起桌面的饭盒,回应小水,“我变丑了吗?”
小水先摇头,又犹豫的,眨着眼睛说,“没以前看着年轻。”
他笑嘻嘻的往农轶身上贴,撒娇似的。农轶垂下手,摁到了他的腰上,动作不大的搂住,“小没良心的。”
小水被捏着痒痒肉,靠在农轶身上,一边扭一边笑。
这时门当当响了三声,是探视时间快结束了。
小水的笑容倏然消失了,他迷茫又无助的在门和农轶之间来回扫视。
农轶捉着小水的手,因为一个敲门声而变得潮湿冰凉,他只能包在手心里用力的搓。
房间里只有一面墙上有窗,很小一扇,嵌得高高的,却恰好能看见滨江边上跨年夜的烟火,绚烂,又转瞬即逝。
小水难受得厉害,又要和农轶分开了,回到那个暗而逼仄的小房间里,这种落差让他无比后悔揽下罪名,来遭这趟牢狱之罪。
农轶搓暖了他的手,抱他在怀里,急切的安慰他,说着什么二审…回家…之类的话。小水把脸埋在农轶的胸前,嗅到了羊毛衫的温暖,是此刻,农轶独给他的。
他真的爱惨了这个人,所以再害怕,也不可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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