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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调来管山当民警那一年,在重刑犯监狱值过两个月的班,里面的牛鬼蛇神拉帮结派,狱警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尤其小水那么漂亮,在里面多待一天,农轶想想都怕得发疯。
“对不住了兄弟。”农轶撂下手机,干巴巴的笑了笑,帮周旭扶着头上的冰袋,“谢谢。”
“别跟我说谢字,你是我队长,是我农哥。”周旭瞥了眼农轶不断亮起的手机屏幕,有些犹豫的问,“哥,真要辞职?不辞不行吗……”
周旭把钱包从裤兜掏出来,往农轶手里塞,“我这有点积蓄,你放心拿去用,用的着人的地方你就叫我……等把小水接出来,咱再好好跟副局认认错行不?副局特中意你,肯定不……”
农轶抬了抬钱包,打断了周旭,“旭,谢了。”他又笑,笑得难看,“哦,不说谢,这钱哥早晚还你,再请你吃顿大餐。”
唉,周旭叹了口气。
急诊大厅的灯特别亮,照的墙壁惨白,人脸也惨白。农轶几次来这里,大厅永远都是这副情景,有人躺在担架上,有人坐在地上,有人等在抢救室门口,一半喧嚣,一半静默,来来往往的人间客,在急诊科里重新审视生命和生活。
农轶也审视了自己,是他害小水吞药住院,是他间接造成了这场惨剧。
他不能不负这个责任。
拿了点药,他俩回了农轶家,只是两个礼拜没回来,一推门,有一股陈旧的味道。农轶站在客厅门口走了神,没有猫的客厅,没有人的卧室,入目的一切家具都透着死气沉沉的冷。
周旭轻推了他一把,农轶才走进去,径直进了卧室。他找出了一只黑色帆布的手提包,把重要的物品捡进去——身份证,房产证,机动车产权证,一叠保险单子,还有警察证,他的衣物和小水的一条睡裙。
周旭在客厅坐着等他,坐不住,又站到卧室门口看。他想说话,想劝农轶不要这么极端,事情不至于到这般田地,但他想不好如何开口。直到他看见农轶从衣柜里,扯出一条柔软的女式睡裙。
不同于自己的衣物,农轶把睡裙铺在床上,很仔细的叠。周旭眼睛盯着那条睡裙,脑子有点乱。
“小水喜欢我……”农轶开口。
周旭知道,从小水在看守所纠缠农轶,到他亲眼目睹小水偷农轶的衣服。他甚至怀疑,从郊外工地的第一眼,那个脏乱的汗热的铁皮工棚里,小水就惦记上农哥了。
“我心里其实一直瞧不上他,因为他做过那种职业。”农轶叠好了,装进干净的塑封袋里,跟房产证等证件放进同一个带锁扣的夹层。
“我看不起他这种人,觉得脏,却还是忍不住和他上了床。”农轶自嘲的摇了摇头。
装睡裙的袋子露出一个角,周旭瞪着眼,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我以前以为,他说喜欢我,是为了赖着我利用我,因为他真的没什么社会生存能力,没有我帮他,他没办法活。”农轶手掌盖住了眼睛,咬着牙,咯咯作响,“我是个混蛋,是我害了他。”
农轶高中毕业先从军后转警,规规矩矩的一直走在他认为最正确的道路上,他曾为自己的职业感到无尚光荣。可现在看来,他怎么配。他贪婪自私,无法自控的享受着小水给他的特权,他懦弱无能,不敢抛弃世俗给小水公正而同等的爱。
他利用自己的身份,自以为正义的去拯救一个肮脏的娼妓,到头来才发现那个人的心是明明那样纯净,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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