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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水睁了睁被挤窄的视线,作出敏感迅速的判断——农轶在向着周旭说话。
即便小水十分擅长忍气吞声,但心情酸胀,令他实在笑不出来。小水诚恳的道歉,“对不起农哥,我不该咬他,我向他赔罪好不好?我也不该自己偷偷回家,我知道错了,我闯祸了……”
小水眼泪落下来了,农轶手心叩住小水的嘴叫他别说了,然后去冰箱铲了些碎冰拿毛巾包裹后重新坐回小水身旁。
农轶说,“没有让你给他道歉的意思,动手是他的不对。”
小水点了点头,微微仰起脸,让农轶更方便在他脸上操作。
房间一时便静了下来,农轶很沉默,眉宇间也似乎压抑着什么。这几日都是如此,小水见到的农轶,身上都散发一股不快乐的味道。
小水紧绷神经,生怕说错话,但又实在想确认一件事。他小声喊“农哥”,得到农轶的眼神回应后,才战战兢兢的问,“救济站是什么地方?”
农轶手上动作停了停,小水想去握他的手,却被农轶反握住手腕,没太用力的扣在了沙发上。
“你原本是该去那里的。”农轶讲话总像审犯人,语气平直,听起来有些无情,但其实并没有太多这种意思。
他说,“是医生说你健康状况堪忧。住家里也许更合适些。”
小水最怕的,就是任何会令农轶产生后悔带他回家这种想法的情况。
他是个被社会遗弃的分子,是农轶的出现,让他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有了作为人的资格去做些相对正常的事情。
但卑鄙的是在利用农轶的善良。
只是小水还没能领悟,他只知道,如果连农轶都要抛弃他,那他就完了,就再也没有好好做人的机会了。
小水伸着脖子,距离只能轻轻触碰到农轶的唇角,他挣了下手腕,农轶没有放开他,他可怜的祈求,“我哪儿都不去,只想在农哥身边。”
农轶把他压在沙发上,从高处“审视”,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他也有件想问的事,“周旭为什么喊你变态?”
小水想了想,“也许,是因为我偷了你衣服。”
农轶皱眉,侧了侧头,才发现了地板角落上散落的他的衣服。他张着嘴好一会儿,神色复杂的问,“你回来拿我的睡衣?做什么?”
“睡不着……”小水诚实的答。
“……”农轶“没有我睡不着么,你的睡眠问题有这么严重?”
小水重重点头,眼神懵懂脆弱,映在农轶眼里,还是那副离了他怎么都不行的样子。
这不是个好现象,但农轶心情却变得松弛了许多。
小水感觉手腕的力道软了,他稍稍离开沙发,可以更加靠近农轶一些,用红而烫的脸去蹭农轶冒出几根胡茬的下巴。
农轶没躲,他这才敢撒娇,“哥你不接我电话,昨晚,我给你打了一夜。”
“我偷偷回家不知道会碰上他,我以为你带着姐姐出门了。”
昨晚手机农轶给小宝玩游戏了,一直没拿回来,也是因为他其实有点想要逃避一下的意思。但小水一直给他打电话,他是不可能狠下心挂断一整夜的。
所以农轶没跟小水解释,默认下来。
“农哥,你有姐姐有朋友,真好。”小水不掩羡慕的对农轶说,他手指触碰到农轶的耳后那片皮肤,指尖插进短发里轻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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