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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感谢昭仁郡主,这声谢谢,迟到了三年。当年谢世子到平西军中要人,我正在国公爷主帐之外,听见了郡主说出的那席话。若没有当年郡主的大义,就不会有今日的谢照。”
“不必言谢,这是你自己的造化。谢将军,失陪。”言毕,秦烟离开。
谢照看着秦烟离开的背影,仍立在原地。
谢长渊心中是震惊又疑惑。
他震惊秦烟同谢照的疏离,那自己这几年因谢照的事,对秦烟的心结又算什么?
他又疑惑,当年秦烟到底说了什么,让镇国公不放人,又让谢照记了这么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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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渊走了出去。
谢照转身,同谢长渊对视。
须臾,谢长渊开口:
“当年秦烟说了什么?”
谢照只是淡淡地看着谢长渊,未发一言。
谢长渊突然跨步上前,单手抓住谢照的领子。
“说。”谢长渊语气有些凶狠。
此时谢长渊不知是在愤怒谢照的沉默,还是在愤怒他自己对可能的秦烟误解。
谢照淡然垂眸看了一眼谢长渊抓着他衣领的手。
谢长渊眯眼,深吸一口气,松手,撤回步子,重新离谢照两步的距离,只是双眼仍冰冷地盯住一脸漠然的谢照。
谢照此刻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当年谢长渊在平西军没要到人,应该会怨怪镇国公府,甚至是怨怪秦烟。
难道,这就是让谢长渊在城门口否认同秦烟婚约的原因?
如果是这样……呵,谢照倒是不介意告诉谢长渊实情。他倒要看看,心高气傲的谢世子后悔莫及的样子。
谢照看着谢长渊,开口:
“当年,你在平西军大营让镇国公将我交出去,国公爷下决定前,征求了秦烟的意见。”
“那时我在主帅大帐之外,亲耳听见秦烟对国公爷说的话。”
“她说‘自入了军中,他的身份便只是守关戍边的将士,是保家卫国的儿郎。此刻他是大夏所有子民的儿子,不再是任何人一个人的儿子,更不是任何人一个人的私生子。’”
谢照说完这番话,在谢长渊眼中,读出了震惊,愧疚与悔恨。
谢照满意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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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渊独自立在长廊中,心中久久不能平复。
若说秦烟当年力保了谢照,的确是事实。
但若说秦烟是不顾忌谢长渊这个未婚夫,却又不算不上。
谢长渊又怎么能不明白,若平西军同意因私人关系交出谢照,在军中会有不利影响,边将军心不稳,是大忌。
谢长渊只觉得镇国公可能会如此考虑而不放人。
却没想到,秦烟区区一个女子,竟有如此见地,如此的胸襟和气度。
此刻谢长渊无比痛恨自己因仇恨的迁怒,失了理智,误会了秦烟这么些年,以至于如今自己同秦烟形同陌路。
若是没有当年的误会,秦烟如今仍是他的未婚妻,甚至可能已经是他的夫人。
若是没有当年的误会,还有别的男人什么事。
别的对秦烟居心叵测的男人,比如谢照,比如二皇子,又比如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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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命人在御花园设了香案,领着宫妃行祭月仪式后,众人陆续入席。
今日的宴席规格不高,席上只有宫妃和各府官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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