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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丽娘这一病,足足病了月余,长春院正屋弥漫着浓浓的药香。

娴姐儿越来越懂事,留在正屋照顾母亲,马丽娘怕过了病气,坚决不许。娴姐儿哭得不行,“女儿只想陪陪娘亲”,马丽娘双目一红,勉强答应了,让徐妈妈把西耳房收拾出来,给女儿暂住。

三位姨娘跟着侍疾,煎药的煎药,捧盂的捧盂,尤其是秀莲,日日睡在马丽娘床踏板,熬得眼圈乌黑,下巴都尖了。

昭哥儿由马太太送来的素心带着。素心是马家家生子,话不算多,端庄稳重一个人,管着马太太屋里的事。马太太离京之前,就想把素心留下,当时行李繁多,乱糟糟的,一时离不开素心,到了山西,才把人送了过来。

今年的正月十五冷冷清清,没人再提“出府观灯”的事,老伯爷和长房的院子在树顶屋檐挂了花灯,做了元宵,哄着孩子们玩耍一番,就算过完节了。

与此相反,红叶的正月过得其乐融融:

白天给丹姐儿做绒花,傍晚给丈夫做饭,若是丈夫有事,便去邻居或者娘家蹭饭吃,红叶的日子忙忙碌碌,分外充实。

进了腊月,某日她正绣东西,忽然有些头晕,以为自己成天盯着绣花绷子,眼睛受不得,便走到窗台下,盯着白瓷缸里的金鱼:红鱼在绿草间曳曳游动,底下铺着彩色的鹅卵石,非常可爱。

之后她改打络子,傍晚让丈夫买两只鸟回来。展南屏以为她一个人寂寞,笑着答应,到鸟市转了一圈,给米氏赵氏一家买回一对画眉鸟,给她的却是一对小小的鹦鹉:一只身体葱绿色,胸脯葱黄色,头脸橙红色,弯弯的嘴巴是大红色的;另一只全身鹅黄色,胸脯是漂亮的胭脂色,像天边晚霞。

红叶非常喜欢,欢叫着把核桃木鸟笼挂在屋檐底下,一只起名叫“阿南”,另一只叫“红儿”。

“可爱吧?”她信誓旦旦地,“等以后它们生了蛋,孵出小鸟,就给二弟一对,再给我弟弟一对。”

紧接着,她就笑不出来了:展南屏递来一小碗活虫子,说是“它们吃的。”

红叶尖叫着跳到一边,让他“快扔掉”。展南屏不肯,“饿死你的阿南小红”。

她白丈夫一眼,用小米、瓜子、菜心、苹果和栗子填饱两只鹦鹉的肚子,没几天,两只鸟儿就大了一圈。

有了两只叽叽喳喳的小鸟,红叶的日子充实多了,却不知怎么,越来越不舒服,过两天刚端起饭碗,就吐了出来。

米氏是有经验地,一边让女儿“给婶婶端水”,一边问“什么时候来的月事?”

红叶恍然,脸颊一下子红了,低声说“迟了十多日,天寒,上月底感冒了,就没敢想。”乔氏也高兴起来,“八成是有了。”

府里是有医生的,比不上太医院的医正,给下人们看病绰绰有余。

不多时,红叶躺在米氏家床上,一位医生闭目按上她的右腕,过半晌,摇头晃脑地说:“脉如滚珠,是喜脉。”

泪水一股脑儿涌进红叶眼底,连床角挂的放着平安符的蓝色香囊也看不清了--周家是武人,米氏便不像太太小姐似的挂香料、摘鲜花,家中四处挂着平安符。

有了孩子吗?她自己的孩子,一个活生生的,会哭会笑,会走路会绣花,或者会武术的孩子?

米氏把她留在家中,见她还要拿针线,笑道“好我的妹子,缓一缓吧,仔细伤了眼睛。”

傍晚展南屏回来,米氏的大儿子小球已经等在门口,小眼睛瞧着孔连骁和护卫们分开,在小厮书童的簇拥下进了内院,蹦蹦跳跳过去叉着腰喊“我娘说,红叶嫂嫂要生娃娃了。”

展南屏脚步一顿,满脸惊喜,又有一种“差不多该有了”的笃定,顺手把马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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