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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让叶淮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温北砚一言不发地合上文件,西装外套挂在臂弯,越过叶淮,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
“干什么去?”
“回家带小孩。”
“……”
路上经过一家甜品店,温北砚想起前天晚上盛景对着蓝莓果冻笑眼盈盈的模样,将车停到路边,买了份四寸的蓝莓慕斯,提着蛋糕上车后,接到曲懿打来的电话:“盛景有没有闹?”
温北砚打开蓝牙,“他很安静。”
这点曲懿丝毫不怀疑,“你昨晚跟他睡的吗?”
温北砚很自然地接了句:“我只跟你睡。”
低磁性感的嗓音撞入耳膜,撩得心痒,曲懿轻轻挠了下自己鼻尖,抛下羞赧,顺着他的话更加直白地往下说,“那等我回去跟你睡。”
隔着屏幕,他看不到自己的脸,把语调压得自然些就行。
温北砚顿了几秒,极煞风景地问:“你感冒了?”
“怎么这么问?”
“鼻音比平时重。”
“……”
曲懿岔开话题,“你上次是不是说想要熊猫睡衣?”
饶是温北砚也无法从容地应对如此直接的发问,这次停顿的时间更长了,睁眼说瞎话:“我没说过。”
“你感冒了?”曲懿捧住手机,笑弯了眼睛,故意呛他,“怎么听上去鼻音比平时重那么多?”
空气沉寂下来,曲懿也怕玩笑开得过犹不及,一个急刹车,拐回半分钟前,话音里的笑意渐渐兜不住了:“你这年纪这身板,商场是买不到这种卡通睡衣了,我到时候给你去网上定制一套。”
“……”
通话在车开进小区后结束,电梯门一开,温北砚看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3002门口,他脚步停顿几秒,一句话没说,对面先开口解释了句:“听说曲懿她弟来了,正好顺路,就来看看。”
理由过分牵强,显而易见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温北砚皱了皱眉,不满这人把曲懿当成私人所有物的态度,更不满他故作熟稔的口吻,同时自己又在心里升起一种事态不受控的恐慌。
赵时韫没出现前,他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他有了控制暴虐情绪的能力,当然也不想让自己回到过去这种疑神疑鬼又患得患失的状态,然后对唯一在乎的人亮起狰狞的爪牙。
种种考量下,他不想和眼前这人有丝毫的接触,可一味地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必须得从源头切断所有不安稳、潜在的危险。
于是,他心甘情愿地踩进了对方提前设置好的陷阱。
“你想谈什么?”温北砚冷着脸,连表面的客套都懒得做,直达主题。
赵时韫笑说:“谈我签下的那不成器的恋爱脑。”
门在这时被屋里的人打开,盛景半截身子探了出来,他身后的大壮看到眼前这一幕,愣了又愣,“赵总,你怎么过来了?”
赵时韫的视线刚落到盛景身上,一道沉冷的男嗓插了进来,瞬间吸走他的注意力,“找我的。”
赵时韫笑了笑,从善如流地点头,把带来的礼物交到大壮手里,双手插回兜里,跟着温北砚进了隔壁房间,屁股刚坐到沙发上,主人直白的催促响起:“我没耐心听你拐弯抹角。”
撂下这句话,温北砚的脸色已经沉到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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