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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过了书包抱在怀里，继续抬头看他，以前他的脸上总是有清爽和善的笑容，此刻却是面无表情的，侧脸的棱角就显得冷硬，她看了片刻，耳朵转了转，“阿戬……看到了吗？我的战斗过程……”

其实杨戬的大脑此刻是一片空白的，为了把乱七八糟的想法赶走，他把所有思绪都给放空了，以至于看起来十分高冷，但实际上是反应迟钝。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慢腾腾的又嗯了一声，然后教养让他转过头来直视了她的脸，“看到了。”如此说着，那强摁下的心疼就又在心底扑腾了起来，像只从梦中惊醒的兔子。

她的耳朵有些局促的耸了下去，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不是你的错，”他说着“别太放在心上，这本就不是公平的比赛，他们配合熟练有备而来，等我们分了组互相配合一段时间，也会有默契的。”

妲己已经被娜可安慰过了，这次倒是很快便恢复过来，她抬起头略带好奇的看着他问到：“那……阿戬会跟我组队吗？”

一时间内心的两个声音瞬间互相争斗起来，一个连声喊着可以，一个摇着头拒绝，两个声音都各自有着自己的理由，让人一时间分辨不出到底哪个答案才是最想要的那个。

“我……我不知道。”

最终，他诚实的吐出了这样的话语：“应该是学院分配，我不知道最后的结果。”

话是这样说，但是如果组队意愿强烈配置又合理，一般也是会考虑他们自己的意愿的。

她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书包，又朝他靠近了一步。

别、别再靠得更近了，杨戬在心底无声的喊道，你不知道，现在的我已经忍的如何辛苦，才没有立刻低下头俯下身，把你重新抱在怀里，别再靠近了……我不想再对你心软了。

妲己仰着头看他的脸，看着他沉默的模样，这样公事公办的表情让她陌生，不期然的，娜可说的话划过心间，未来……会是几十年的战斗伙伴吗？如果几十年都要一起战斗的话那……

“阿戬，继续做朋友不可以吗？”

这之后她又说了些什么话，模模糊糊的有些词汇像是隔着云雾响在脑海，他全部的心神都被这轻轻的一句话击碎，以至于一瞬间他什么反应都做不出。

他曾今幻想过被她挽留会是什么样子，但当它切实发生了，他发现自己的抵抗力脆弱的就像一张打薄的纸，他听不清她后续的言语，只能盯着那张开合的唇，回想起的每一个细节都带着令神经麻痹的触感。

火红的耳朵在上下跳动，它遵循的节奏仿佛有催眠的功效，让他忍不住的，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就伸出了一只手，朝着面前那张娇美的脸颊探去。

“你……”略带嘶哑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你这样让我又能怎么办呢？他能怎么办呢？要怎样才能抑制这样的心情呢，这样子的，把人抱在怀里肆意亲近的心情。

手很快就落在了她的脸侧，微颤的指尖即将蹭上那张娇美的脸。

她没有躲，就像以往的无数次一样，只是看着他，带一点好奇的澄澈的目光望着他，就像是倦鸟眼中的梧桐枝一般，引着他不断的下落，落在那上面不愿离去。

没有什么阻碍，当然也不会有什么阻碍，他心中明白，唯一的阻碍不过是他自己的心而已，但此刻，他的心已经沦陷了。

掌心贴在她脸侧轻轻抚摸了几下，他还是没能说出话来，喉结却在吞咽的动作中大幅度的起伏，手掌仿佛有着自己的记忆，滑过她纤柔的肩颈线条，就扣在了她的腰畔，那柔软的凹陷是如此熟悉，手掌扣在了上面便自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