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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过去,光源没灭。
十分钟过去,依然没灭。
没等到符纸熄灭,桃桃的耐心却已经用完了,她觉得光太刺眼,刚要把它撕下来揉碎,却就着灯光看见符纸的最下边用毛笔写了五个小字:应桃桃,死吧。
虽然写字人用的是端正的楷书,可桃桃却能透过这简单的几个字读出那人对她的恨意。
——滔天、透骨,恨不能把她剥皮抽筋,食肉饮血。
那人不仅要她死,还要她知道,这世界上有一个人,在无人知晓的地方,默默地恨着她,并且这恨意强绝,即使她死后也不会消散半分。哪怕她未必会看到,那人还是坚持留下了这样的痕迹。
桃桃不好奇他是谁,也不好奇他为什么要活埋自己,此刻棺材里的空气很稀薄——她就要死了。
人在将死之时,许多活着时天大的事都不重要了。
桃桃命格古怪,注定活不过十八岁。
从很小的时候,她就做好了准备等待死亡的到来,所以她此刻异常平静,安详地闭上眼睛。
几分钟后,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睁开眼:“不对。”
桃桃思索片刻,而后伸手敲了敲身下厚重的棺材板:“喂!”
她犹豫地喊道:“老公在吗?我就要死了,你还不上来救我,是想以后守寡吗?”
话音刚落,棺材的四角开始往下漏沙,头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咯嚓、咯嚓……
像是恶鬼用尖齿洞穿木板的动静。
——在桃桃说完那句话后,有东西咬住了她头顶的棺材板。
*
一个月后。
深夜十一点。
开出租车是个辛苦活,尤其夜间的班,不仅要忍受腰酸屁股痛的职业病,还要忍着睡意强打起精神来载客,司机在出车前已经给自己灌了一瓶红牛,可没什么用,眼皮子依然上下打架。
他看见前面有人招手,于是把车停在了路边。
乘客是个女孩,打扮有些古怪,她乌黑的长发凌乱披着,穿一身黑色道袍改做的七分裤和麻上衣,身前斜挎着个布制的胸包,后背负着一柄长长的木剑。
这样的着装在半夜里着实渗人,司机的瞌睡一下就醒了。
女孩走到后排的车门前,抬着左手,盯着手腕上的表发呆。
司机等了半分钟还不见她开门,摇下车窗喊道:“到底上不上啊?”
女孩又盯着手表看了几秒,然后将手伸向车门用力一拉,车门开了,她弯腰坐了进去。
“去哪?”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她。
“桃桃,把你要去的地方告诉他。”
两个人的车厢内却传来了一个稚嫩的男声,司机先是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发现声音是从女孩的手表里传出来的。
他从后视镜里看,那是一只蓝色的小天才电话手表,女孩正通过它和对面的人打视频电话。
她说:“承和医学院。”
司机发动了车子,朝郊区的医学院开去。
电话里又说:“问他打表吗?”
女孩问:“打表吗?”
司机指指计价的表盘:“当然了,这是正规出租车。”
女孩没再说话,电话对面的少年说道:“拉动车门上的把手就可以开门,夜间为了安全起见尽量坐在后座,亮红牌代表车上有客人,不能拦,亮绿牌才能坐,上车后告诉司机你要去哪,记得监督他打表,到站了再付钱,学会了吗?”
“差不多。”
“下次自己试试,城市里的规则和秩序并不难懂,遇到不会的事就学身边的人,一般不会出错。”
这对话相当诡异,当代社会哪还有不会开车门不会打车的人?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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