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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的事儿,有眉目了。”
江正平取了眼镜,“可我前不久还听你肖伯伯说,女方没那个意思。”
江序开了家里的灯,一瞬间亮堂不少,他脱了外套往衣架上挂,扯了扯领带,往家里走,“不能让您白下十天棋。”
江正平笑了,“你肖伯伯是个臭棋篓子,亏我忍了他。”过了几秒,反应过来,手边的教材也不编了,连忙问,“你们现在是怎么样呢?”
江序把家里放乱的东西一一规整,餐桌边茶几上都堆满了父亲的书,他手里拿着一本《白沙宋墓》,正思考着要往哪放,听见父亲的问题抬头道,“我想,还是先结婚吧。”
“你别乱收!我东西放哪我心里有数,收了我反倒找不着了。”江正平急忙喊道,喊完愣了会儿,思及儿子刚刚说的有眉目了,不敢置信地问,“就结婚了?她同意了?”
“同意了,等她准备好了,我带她回来。”
江正平是典型北方男人的个子,但年纪大了,又常案牍劳形,背渐渐驼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儿子已经比他高出很多,好像也是一转眼,他就到了成家的年纪?
江正平既感慨又欣喜,重重拍了拍儿子的肩,“你得对人家好,知道没?聘礼我都给你存着呢,你要安排我和她父母见一面,看她父母有什么要求。”
江序极淡地笑了下,“爸,这些事不用您操心,我自己来。”
他是从小就没让人操过心,但婚姻大事,再怎么样也不能让他一个人来。
江正平心里有数,没直说,还是很替他高兴,“男人一生中最值得骄傲的事,就是娶自己喜欢的女人,恭喜你啊。”
想了想,又叮嘱道,“人家女孩儿嫁给你,你要谨记从一而终,一些前缘往事,该忘的就要忘,不要平白惹了人家伤心。”
这话说得直白,不似往常隐晦,算是在警醒他了。
江序自己也愣了会儿神,没说话,这事儿其实挺无厘头的。
大一那年冬天,他过得浑浑噩噩,也是那个时候学会喝酒的,当时父亲笃定他是失恋了,找了各种办法想帮他走出来,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但当时的他也完全不想解释。
后来父亲就误会了这么多年,偶尔也隐晦点拨他一下。
“听见没?”
江序有些无奈:“我知道的,爸。”
又和父亲说了一会儿话,洗了澡回自己房间,临睡前才拿起手机,微信置顶框发来一句晚安。
他看了两秒,点进她的朋友圈,背景是她的一张背影照,在泰晤士河,落日余晖染在她身上,光影正好。
也不知道是谁给她拍的。
朋友圈设置了半年可见,只有寥寥几条,并不频繁。
他退出来,回到对话框,给她回复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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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梁今月起来吃早餐,以为父母会一顿拷问。
没想到谁也没问,最后她自己忍不住了,“爸,妈,那个……”
薛凝笑了,“你这孩子,有对象了也不说一声,还真有模有样跑去相亲了。”
梁今月抿了抿唇,没说话。
“和陈译说清楚没有?”
“早说清楚了。”
薛凝又问:“他是做什么的?”
梁今月就大概把江序给她讲的复述了一遍。
父母都没提出异议,梁诚倒了杯牛奶递到她面前,“结婚的事得从长计议,这样吧,人你先带回来给我们见见,行不行?”
梁今月点点头,没意见。
吃过早饭,梁今月出门给母亲拿体检报告,医生说暂时没什么问题,小毛病要注意一下,一定要定期复查。
梁今月一一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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