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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病,一饿就没什么力气说话,不是针对您哈。”
“你去告诉蔺昂,我就在这等着,他若是跟我赔个礼,我就当今日之事没发生过,你去!”
戴荣翘翘嘴角:“成,您力气可真足,别喊坏了金贵嗓子,末将去追就是。”说罢一阵风跑远了。
永王气呼呼钻进车里,车夫小心问道:“殿下,咱们要等么?”
“等!”他转念一想又说,“不等了,哼,我为什么要纡尊降贵给他面子,要是他回来就让他在这等我才是正理,走!”
“好嘞!”
过了一会儿,车厢里突然又传来永王的骂声:“刚才那个龟儿子是什么意思?!说我吃饱了撑的么!”
月华如水撒在地上,马蹄也踏不碎。
“哎,你又何必呢,再让他给你使绊子?”周彦学在马上放心大胆地倚在他身上,防止太颠簸手轻轻把着他的一只手腕。
永王是先帝最小的孩子,跟当今皇帝差了足有二十岁,先帝在世时极度溺爱,长成了一副外强中干的尊贵纨绔。但皇帝即位后荣宠不在,两年前又因为自己私设药局被赶回封地,逢年过节奉诏才能回京。都是京都子弟,先前蔺昂总管驻京城防时便跟他就有嫌隙,药局之事也是被他查出来的,所以后来蔺昂被派到苦寒北疆戍边也有他的从中作梗,这倒不是什么秘密。
蔺昂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素来看不惯他。”
周彦学笑道:“将军慎言,彦学只当没听过。”
蔺昂皱了皱眉,却不是因为永王。
周彦学平日里好熏清淡的梅香,蔺昂离着近才闻得出来。
中秋时夜风已凉,马速度飞快,迎面风全都打在周彦学身上。蔺昂减了速,把鞯里的轻便斗篷抖开罩在他身上,谁知这人一回头,鬓角几乎擦过他侧脸,晶亮的一双桃花眼泛着波光粼粼的笑意,直晃到人心底。
“多谢将军了。”
“……坐好。”蔺昂转开眼只看着前方的路,缰绳一抖,迅疾的马蹄声穿过天街里坊,在侍郎府前轻轻把人放下,一言不发勒马就走,斗篷也忘了收回来。
周彦学站在府前目送他走远,先前回来的马夫周肆提了一干修车的物什,正撞上要去接的主人。
“哎?大人,您怎么回来的?”
“人家给送回来的。”
“那、那咱车没给捎回来?”
周彦学冲他摆摆手,笑意未消地进了门。周肆挠着头看着他家大人进门的身影,不知道坏了车有什么好高兴的。
宴席上喝了不少酒,周彦学收拾完换了寝衣,灭灯时看到床前衣架上搭的斗篷,默默扯了下来。外搭的斗篷为了挡风会专门浆得硬挺一些,他倒不嫌粗糙,贴身盖在身上便昏沉睡去。
次日早晨被雷声闹醒,昨晚刚散席便见云彩多起来,渐渐把月亮盖住。散席时旁边路过的户部侍郎说道:“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大灯,明年上元节倒有雪景可看。”说着还邀周彦学一道,说上元节到双花馆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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