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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明媒正娶的!”
周彦学笑着刮了刮她鼻头:“那先谢过小红娘了,我等着事成那一天,到时定然再送上十串糖葫芦。”
星璋十分满意,跟他拉勾一言为定道:“不要客气,都是一家人。”说完蹦蹦跳跳回到外祖父身边。
周彦学却听了一愣,本来只是与她玩闹,可配上暖和的吃食还有身边的人,倒真像一家人过年一样。他年少失恃失怙,这样平常的合家温情几乎从没有过。他心中感触万端,克制地在桌下握了握蔺昂的手。蔺昂转念间便明白他所思,二人相视一笑。
此间的牛羊肉是并州特产,肉质上佳且没有膻味,细嫩处片成薄片,高汤中涮熟再裹上豉椒料,十分鲜美。安定侯怎可辜负这样的好酒食,让杨管事取来一坛烧春烫上,与众人分酌。蔺昂空腹饮了一口觉得烧心便不再饮,他这两日胃口不佳也没什么食欲,只略略涮些吃食便停了。星璋倒是胃口大开,足吃了一碗肉片,嘴角都是酱渍,宁乐怕她食肉太多消化不了,便只许她吃些菌菇豆腐的素食。杨管事见她嘴里细碎地啃着藕,眼睛还不忘盯着锅里翻滚肉片的松鼠模样,好笑地向宁乐提议道:“灶上还炖了羊肉汤,姑娘要是想解馋又怕胀食,不妨只撇些清汤来喝。”
星璋忙不迭地点头,蔺昂听了也要了一碗。米色的肉汤上点了些许香油和葱椒,本来暖融融的十分开胃,谁料蔺昂看见浮着的些许半透明的羊脂,忽然一阵反胃,急忙把碗搁下脸色发白地去拿去找渣斗,把方才进的丁点儿东西全吐了出来。
众人被他吓到,一时间迭声都在问怎么了。蔺昂缓了片刻道:“只是胃里反酸,许是什么东西吃冲了。”周彦学抚着他脊背轻声问:“在外面可吃了什么?”蔺昂摇摇头,下一刻又躬身干呕不止。他素来身体康健,在外戍军打仗多是受些皮肉外伤,如此没来由的病症从来没见过。
安定侯皱眉道:“这半月来脸色一直不好,朝食只爱用些个酸笋,如何能顶到晚上?年关下事又多,千万别积出病症来,老杨,先把府医叫来。”
“哎呀可不巧,今日他告假去乡下了。”
“那去太医院请值守的太医来瞧瞧。”
“是。”
杨管事还没出门,宁乐突然道:“先别忙去,杨伯,还是先去姜大夫的医馆问问,”回头向安定侯低声道,“先前姜大夫替鸣野诊过,更为熟识。”
除了赵明经父女,在场各人俱了然。周彦学看蔺昂面色还是不佳,又见星璋眼巴巴捧着汤碗看着大人们,便道:“我陪鸣野先回去等,这饭才用一半,别冷了锅,稍待姜大夫瞧过了,我使人来叫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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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一泉的医馆早早便关门了,将学徒们遣走,自己窝在房里偷偷温了一小壶酒。他年轻时好酒,还给酒起了个雅名叫“壶中仙”,结果有次因酒错诊,险些害了一个病人,自那之后便以此为戒管束门下,自己也以身作则,只在这种关门谢诊和寒风凛冽的情况下才破戒。也正因如此节制,所以每一次饮酒对他而言都是件正事,佐酒必备四碟,酒具还要相称,酒更是非上佳不饮。一壶佳酿烫好,姜一泉斟满一盅,刚端起来陶醉地闻了闻,就听贴身的药童来报。
“师父,安定侯府的管事特来相请,说是有急诊。”
姜一泉不耐道:“侯爷若需急诊自有太医院照拂,找我作甚,你没跟他说今日不再看诊了么?”
药童委屈回道:“弟子说了,还问他是何急症,可那管事执意要面见您才说明情由。”
姜一泉捻着胡子叹气,恋恋不舍地看了酒盅一眼。杨管事见人过来先连连告罪,忙将情况说明。
等他到的时候蔺昂面色黯淡地倚在床头,周彦学在旁相侯。姜一泉刚按上脉便“咦”了一声,而后一言不发,左右手轮着把了半盏茶的功夫,又把他浑身上下摸了一通,方叹了一口气。
周彦学紧张道:“如何?”
姜一泉捻着胡子道:“确实奇特,三十多年前随师父学艺时我曾见过一例。”
“……”周彦学只道是疑难杂症,心中已闪过万般念头,几乎要抱怨老天不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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