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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郁绵默默走到安嘉鱼身侧,走在人行道的下方。

曾几何时,他还羡慕着,感叹着,感叹世界上居然有这样自由纯粹的存在,他在青春年少时居然能触碰,甚至拥有让所有人都心生向往美好。

可如今却发现,这份美好不为人所见的一面悄悄潜伏着许多裂痕,他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无意中留下的……

“小鱼……你……”他伸手碰了碰安嘉鱼的手背,声音却淹没在骤然响起的引擎声中。他忽然被反手攥住,狠狠一拖,险些绊倒在台阶上,就这么踉跄进安嘉鱼的怀抱里。

两辆哈雷没有预兆地加速,从乔郁绵背后呼啸而过,显然是远超市内限速,车上的人留下一记响亮口哨扬长而去。这分明就是有预谋的作弄,不知是不是两个男人的暧昧气氛刺了他们的眼。

原本就狭窄的人行道每隔三米栽一颗粗壮树木,此刻枝桠尚且光秃。

拖拽的惯性让他们靠到树干上,安嘉鱼的双臂牢牢圈在他腰间没有动。

乔郁绵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到斑驳的树皮,是一棵三球悬铃木,到春夏会结出几百颗毛绒绒的球果,落到地上被车轮碾碎飞出大量的毛絮,人穿行其中会浑身发痒。

他随意想象一下便觉得眼鼻发酸,想打喷嚏,想流眼泪。

“你……一直都是一个人么?”乔郁绵低头问道,下巴蹭着他的肩,侧脸贴着卷曲柔软的发丝。他又闻到了香水味,从耳后的发根处徐徐扩散,和上次袖口那股若有若无的淡香不同,今天的味道保存得很好,像面前有个人刚刚吃掉一只熟透的苹果。

“不是。”

“……”还好。安嘉鱼的诚实让他松一口气,他欣慰,又失落。

“Jesper.Pedersen,丹麦人,现任明尼苏达交响乐团的长笛副首席。大一的时候我被他甩了。”安嘉鱼轻轻耸肩,无奈道,“他还背着我跟别人抱怨说亚裔又保守又自卑。”

乔郁绵忍不住伏在他肩头笑了。

胡说八道。

安嘉鱼喜欢上谁的时候坦坦荡荡,直白热烈,甚至不会因为害羞而移开目光,那种眼神任何人看了都会不自觉沉溺其中。

所以他移开目光绝不可能因为自卑。

“你们在一起多久?有一起演出吗?开心吗?”

“在一起……一起吃了两顿午餐,然后还去琴房待了一会儿。他长笛吹得还可以……”安嘉鱼缓慢地将脸转向他。

“那这个不算……之后呢?”

“……没有之后了。没时间没精力。”安嘉鱼哼笑一声,肩膀也跟着抖,“也没有做渣男的潜质。”

路上好像许久没有车经过。

安嘉鱼的声音很轻,像个有经验的歌手,将气息和低声絮语近距离送到他耳朵里,乔郁绵的耳朵几乎没了知觉。

心跳跟着期待加起速来,依旧像十七岁时那么快而有力。

而后安嘉鱼的牙齿碰到了他的耳垂:“我明明就有喜欢的人啊……某一天起床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他顿了顿,“他要跟我分手,可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答应……”

乔郁绵闭上了眼睛。

只消稍稍扭头,便吻住了他。

那两片嘴唇好像不论何时都可以融化他,让他可以彻底放松于温存,沉浸于眷恋。

他的记忆也忽然被唤醒,当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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