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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乔郁绵的眼中,安嘉鱼无论穿什么都是有颜色的,甚至他周围的空气都是有颜色的,他的旋律亦如此。

他站在亮处,颈背笔挺,架弓的一刻微微合眼,像一只天鹅为远行高飞而蓄力。

原本乔郁绵还有点担心熬夜影响了他的状态,可琴弓拉动的一瞬间就证明一切都是杞人忧天。

二十多分钟的乐曲,乐章间没有任何停顿,可演奏者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所有人不知疲倦,目不转睛,甚至暗暗兴奋。

老琴的音色亮丽而饱满,抒情处,高亢处的细节惊人,离弓后琴弦的震动绵延在大厅内许久才消失,紧接着是一阵如雷的掌声,以及谢幕时从台下递上花束的观众。

年纪轻轻的小提琴家昨夜多虑了,的确有人专程为他而来,以后会有越来越多花束在他演奏之后递上台,挤满他的休息室。

安嘉鱼就是为小提琴,为古典乐,为舞台而生的。

乔郁绵看着那只天鹅越飞越高不免伤感,自己何德何能,让那样一颗星为他垂眸呢?

音乐会结束后,乔郁绵独自坐在原处等待,舞台灯光熄灭,观众散场,落寞安静。

他听到脚步声从身后缓缓接近,一只微暖的掌心岸上了他的脑袋搓了搓。

他仰头,那人站在座位背后弯腰,重重吻在他额头上,吧唧一声。

乔郁绵重新睁开眼,一朵茱丽叶塔在眼前晃动,安嘉鱼抱着他送的那束花绕到他身侧:“走吧,去吃饭。”

作者有话说:

第一次坐在音乐厅的观众席看他演奏。

第55章

时间不算充裕,他们就近吃了一顿家常菜,又匆匆往回赶。

车水马龙间,乔郁绵身边忽然一空,他走到信号灯下回头,安嘉鱼居然停在了斑马线正中间。

路灯像一盏追光落在他身上,也落在他怀中那束茱丽叶塔的花瓣上,花艺师替它搭配上几条黄栌和枫叶,颜色像一捧落日般柔和。

安嘉鱼盯着黑透的天幕,若有所感地眨眼,片刻后欣喜喊道:“真的下雪了。”

乔郁绵看到信号灯的倒计时正在急促地闪烁着,慌忙冲他大喊:“先过来!”

那人就应声和周遭零星飞舞的细雪一起落到他身旁,却不夹裹一丝寒意。

“晚场我妈压轴,不能送你回家了。”安嘉鱼有些遗憾,伸手就要牵他。

乔郁绵慌忙躲过:“我手太凉。你等下还要拉琴。”

“……至于么。”安嘉鱼撇撇嘴。

他略一思索,直接伸手,摸了一把对方松塌下来的天鹅颈。

“卧!!”天鹅没有小提琴的时候是一条欢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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