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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有些女气的男声,成熟男人的声音和女人的音调混在一起,显得格外突兀。
听到这个声音,唐锐泽显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何礼,你有事?”
“darling,不要叫我那个名字!”那人有些不满,“Aiden,叫我Aiden啦!”
何礼是唐锐泽的大学同学,在耀星传媒公司做了五六年的公关策划,现在在做经纪人。
唐锐泽从读书那会儿就受不了他的语调,只能忍着挂电话的冲动,问:“到底有什么事,你不说我就挂了。”
“哎哎哎等等呀!”何礼急忙收起不着调的样子,“你弟弟前几天去试镜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听到关于唐樘的事,唐锐泽放下手里的文件,正色道:“那人已经移交警察处理了。怎么,你知道些别的?”
“倒也不是,”何礼斟酌片刻,“唐哥,你弟他是真打算干这行啊?我看他要是真想进娱乐行,还不如来找我。”
“我不认同他干这行。”唐锐泽说,“但显然我阻止不了他,他已经长大了。”
“只要你肯放人就成,”何礼嘿嘿笑了两声,唐锐泽都能想象出他捏着兰花指的样子,“我听过他唱歌,比苗心公司当红的那个谁强多了!要我说让你弟别去做演员了,来我这里多好,唱唱歌,跳跳舞,保准捧红他!”
书房外的灯亮了,一阵轻微地脚步声响起,往楼下的方向走去。
“你直接问他,我没权利答应你。”唐锐泽淡淡地说,“你找公司的人直接跟他沟通,别来烦我。”
“别嘛,我有多喜欢你这类型,唐哥你是知道的。”何礼撒娇似的打趣他,“唐哥给个机会呗,反正你们唐家有俩儿子,少你一个结婚生子也不会断子绝孙。”
“滚。”唐锐泽怒了,反手挂了电话。
一楼客厅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唐锐泽猜想应该是唐樘又在和陆予行打电话,想到何礼刚才说的话,便更加不满了。
几十公里外,凌晨。
陆予行又失眠了。
墙上的时针指向三点,他翻身下床,从抽屉里摸出来一包烟和打火机,走到阳台。
一个人在别墅里住着的时候,他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每当创作或者表演进入瓶颈期,陆予行就忍不住到阳台上抽烟,吹着夜风想问题,一待就是一整晚。
远处操场的灯灭了,只剩下地尽头的摩天轮还亮着灯,缓缓转动。
陆予行单手撑在阳台栏杆上,浴袍敞开,被夜风吹得翻飞。黑暗中,那点红色的火星忽明忽灭,最后被扔进烟灰缸里熄灭。
他盯着漆黑一片的居民楼看了一会儿,又将视线移向前上方。
唐樘的那件白衬衫晾在晾衣绳上,也被风吹得来回晃动。
在这种舒缓而诡异的韵律中,陆予行无法自控地想到很多人和事。偷走衬衫的徐婧文、对他充满敌意的唐锐泽、唐家放在欧洲银行的秘密财产,这些都是预料之外的事情。
陆予行将栏杆上的烟灰掸干净,抬手看到左手手腕上的疤。
这条疤实在太明显,身边的人却从来无人过问,仿佛这是个理所应当的存在。
一切都太难以理解。
他疲惫地抹了把脸,原本就没有睡意的大脑却更加亢奋,仿佛到了精力透支的地步。明晚要是还不能跟唐樘睡在一起,他可能真的就猝死了。
在阳台上坐了一晚后,陆予行本来打算中午去香檀道找唐樘,却没想到自己先病倒了。
再年轻健壮的身体,也经不起裸着吹一夜冷风。
上午九点左右,陆予行感觉自己发起烧来。他昏昏沉沉在沙发上盖被躺着,终于有了些睡意。
太阳透过阳台照进来的时候,门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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