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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德的事。
“奥密兰德的画很容易触动我,所以我欣赏他,给他吃喝,而他也因此经常邀请我去参观他的房屋,看他最新画出来的画。”
“奥密兰德最后烧了他放着所有画作的房屋,这是我没想到的,”酒楼老板将手里的杯子放到桌上,杯子底部与木制的桌面相碰发出轻微的“当”的声响,他抬起眼来,眸内带着饱含着故事感的平静,“正如我没想到他会在前一天亲手送上,他宝贝着不肯给别人看哪怕一眼的画作。”
第90章 月亮
奥密兰德是个很奇怪的人,他画画,却又不在乎那些画完的画。
他的画从来都是画完就扔,堆积在房间的一角,从此再不过问。
所以与其说奥密兰德是因为宝贝他那些作品而不肯拿出来给别人看,倒不如说他是不在乎。
画完了,激情过了,便弃之如履,拍拍屁股投入到下一幅画去,之前的作品如何就不再是他所要操心的事了。
倒是很符合他们之前得到的关于奥密兰德的信息——他对那些作品不满意,很不满意。
从酒楼出来的时候,孟启书突地就生出一种迷茫的无助感。
从进副本到现在,他们得到了太多关于这个副本的信息,可零零碎碎,却又什么都没分析出来。
奥密兰德的身世过往似乎是一点非常重要的信息,可折腾到现在,除了这些表像的东西,想要再深挖下去,好像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你觉得……‘月亮与六便士’这个词,会和奥密兰德的过往有什么联系吗?”走在回往旅店的路上,宁眠终突地道上一句。
“或许会有……”孟启书正在脑子里排列着副本的各项信息,听宁眠终说话,顺口喃喃一句,然而下一秒,他脚步一顿,反应过来什么一般抬头看向前方的宁眠终,“等等。”
“在《月亮与六便士》这本书中,这六个字是什么意思来着?”
宁眠终似乎并不意外孟启书的反应,他侧一下身子,面色平静道:“理想与现实。”
月亮是高高在上的理想,六便士是卑躬屈膝的现实。
“那么……”宁眠终停顿一下,声音轻下来,“月亮与六便士,你选哪个?”
其实选哪个不重要,副本早就给出了答案。
孟启书笑一下,只觉得浑身都浸润在一种豁然开朗之中,先前那些乱麻一般的思绪突地就解开了:“奥密兰德选了什么?”
宁眠终没接他的话,只是用带着肯定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他。
说到这个地步,其实也就不用再继续了,能存在的答案只有一个。
奥密兰德选的是月亮。
那副本任务又是什么?
按奥密兰德的要求完成一副画作。
所以现在画的主题就确定下来了,“月亮与六便士”中的月亮,即理想。
那么新的难题又出来了,理想要怎么用画来表达?
画个月亮吗?
“总要试一试,反正现在也没别的思路,不如趁着晚上520号房屋出现的时候尝试一下。”孟启书最后决定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觉得我们需要练习一下如何在全然漆黑的环境下作画。”
晚上的520号房屋没有灯,自己带火进去也只能照亮一小块空间,画画还是有点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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