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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执月离开秦牧野的寝卧,跃上屋顶,消失在了黑夜中。
他在习武上天赋异禀,乃千年难遇的奇才,多年勤学苦练,在本就熟悉的皇宫内院更是如入无人之境。
很快,萧执月就来到了皇帝寝宫,门外禁军层层把守,萧执月躲在暗处,找准角度把黑色的药丸弹入火把中。
要等mi药作用还需一段时间,萧执月放轻动作,掀开瓦片,朝下方看去。
成昭帝正对跪在床前的萧毓风训话。
皇帝面色灰败的可怕,虽才中年,但浑身暮气沉沉,此时眼神浑浊,盯着萧毓风嘶声道:“怀墟,朕的太子,在朕面前发誓,你若继承大统,便整顿了那些世家,尤其是,一定要彻底铲除秦氏一族,趁着他们还无不臣之心!答应朕,继承大统后,你立刻要除了秦牧野!”
“父皇!”萧毓风大吃一惊,“秦牧野是儿臣的太傅,这三年来尽心教导儿臣,亦师亦友,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儿臣不能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怀墟,你可知道,若不如此,大逆不道的便是他,是秦家!那等妖孽,朕放他三年,是看在他对你忠心的份上,也是看在他早晚会死的份上。如今秦牧野弱冠早过,却还没夭折,可见秦氏所言皆是谎话,这般臣子,断不能留!”
“不……”萧毓风惶恐无措道。
成昭帝伸出苍白枯瘦的手,死死地捏住萧毓风的手腕,目光如刀。
“你顾念师徒情谊,难道不知,他对萧执月也是一般尽心!我儿,朕知道,知道你的心思,你和萧执月一样,都被他迷住了,被他使出手段迷住了!中秋时,朕看得清楚!”
梁上响起一声脆响,但是震惊恐慌的萧毓风和病弱的成昭帝都没听到。
“父皇,儿臣没有……没有……”萧毓风连连否认,跪倒在地,却终是不敢看成昭帝。
萧执月藏不住,他也藏不住,身为皇储,却思慕身为男子的太傅,乃大逆不道之行,为世人所不齿。
于是,察觉秦牧野疏离后,他惭愧挣扎,开始躲着秦牧野。
然,躲得了人,躲不过心。
中秋之宴,坐在高处看到太傅后,他的眼神便再也移不开。
却不知道,原来萧执月也曾那样看着太傅。
“当真荒唐啊,秦牧野才貌双绝又如何,他是个男人,还从不把你们看在眼里!若是他有心,岂不是能随意摆布你这个储君?咳咳咳,终究是个祸害,你心已不稳,此乃大忌,杀了他,必须要杀了他!”
萧毓风断然拒绝:“不,儿臣,不会如此。”
成昭帝目眦欲裂,一瞬爆发出病重之人不该有的力道,几乎要捏碎萧毓风的手腕:“怀墟,朕的太子,你要心狠,不要被儿女私情所累,守住这天下,这是我萧家的天下!”
萧毓风牙齿发颤,满怀愧疚:“父皇,孩儿别无他求,为什么您这么狠心,要我杀了太傅,他是除父皇母后外,我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人?怀墟,你真让朕失望,你可知,朕当年当了皇帝,杀的第一个人,是谁?”
萧毓风看向奄奄一息的皇帝。
皇帝浑浊的眼球晕出一种阴毒又炽热的光芒来:“是我的好友,周濂。”
“他本是我的伴读,朕并未视他为下仆,还当他是好友,那么信任他,让他照看朕心爱的女人。偏偏,他说朕不会只有蕊儿一个女人,趁着朕继承大位立后之时,竟夺走了朕最爱的蕊儿,还让她怀上了孽种!”
房梁上,萧执月双目霎时血红。
周濂是他生父之名,原来,他的父亲不是意外而死,是被成昭帝害死的!
下方,萧毓风也因听闻这密辛而面色煞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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