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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让水车把活水抽到屋顶。水顺着屋檐流下来,带走屋内的热量。流下来的水再利用铺设的水道,重新引入渠内。
就这样周而往复,「满堂寒颤」简直不是梦啊!
宋青远越想越激动,直起身子,简直要立马动手画图纸了。
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
引水倒是简单,只是依靠现在的生产力水平,这样一套装置,没有数月时间是绝对不可能建好的。
他刚来会京时,要做的事情不少,忘了考虑避暑这至关重要的事情。
现在才考虑,等到建成,冬天也快到了。
宋青远为自己的思虑不周叹了口气,无奈地靠回软枕上,心中流下了对落后生产力恨铁不成钢的眼泪。
看来这个夏季,是真的只能靠意志力驱散热气了。
发现对炎热的天气毫无办法的宋青远,抱着一种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很快就继续咸鱼下来。每日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围观家里的绣娘对着他的吉服修修改改。
此次会盟他要代表燕云出席,但是按照南周的礼法规定,质子是没有自己制吉服的资格的。
一直致力于让他不好过的宏德帝自然没有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让人送来的吉服不是尺寸不合适,就是绣的花纹有问题。
只好苦了家里的绣娘,每日绞尽脑汁地研究如何修改不合身的礼服。
很快就到了会盟的日子。但宋青远对于这种事向来没有太大的兴趣。
不过是几个国家的人坐在一起互相寒暄几天,再举行几场比试。最后,拳头不够硬的国家不情不愿地签订盟约,然后各自回国。
还不如在家看绣娘改衣服有意思。
虽然对于参加会盟,宋青远始终抱着一种不情不愿的的态度。但作为燕云的代表,他还是要在当天出面。
秦子箴也会盟当日回了王府。眼下正冲着困得不停打哈欠的宋青远汇报消息。
今日的宴会需要他着蟒袍出席。郡王规制的蟒袍上以青色云纹为主,少有大红、明黄的颜色。
虽然这配色意外衬得宋青远身形挺拔,气质温润。但严格来说却是不合规矩的。
宋青远在南周的待遇,应该是按着亲王规制来,比那些个没封王的皇子还要尊贵几分。
“您不生气吗?”江铎一边给宋青远系上白玉的压襟,一边问道。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宋青远抻了抻衣服上的一道褶子,不甚在意地说道。
对于这件事,宋青远已经修书告诉了他远在燕云的老爹。致力于给他爹和宏德帝都添点堵。
在给看不顺眼的人添麻烦的事上,宋青远一直都很积极。
但以他现在的身份,除了能给这两人心里添点堵以外,没有半分机会做其他的事。
“这就是你选择做质子后应受的。”宋青远默念。
汇报完消息的秦子箴并没有离开,而是揣摩着宋青远的心思,开口道:“漠北王来了会京才不到半月,但已经数次拂了宏德帝的面子。南诏此次来的也并非皇子亲王,而是南诏大巫师,不知意欲如何。依属下看,这次的会盟倒也不会过于无趣。”
宋青远听完,果然打起了几分精神,不再是那副哈欠连天的模样。任由江铎给他整理好外袍,登上了前往皇城的轿子。
江铎跟在他身后,微微咂舌:不愧是秦子箴将军啊,将殿下的心思猜得真准。
这次会盟设在昭庆殿中,宋青远在宫门口停车等待检查时,正好遇到了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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