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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仍可见脉络,像是某种巨大的树叶,被裁剪成纸张形状。
古老气息随文字扑面来,阮雪音犹豫一瞬,自袖中取出火折,迅速吹燃,伸向堆叠的叶纸一角。
上官妧拖着沉重的身躯竭力靠近,不眨眼盯着阮雪音背影。
她初时以为她在辨别那些文字,渐渐瞥见烟雾,又见火光,大惊失色:“你在做什么!”
阮雪音拿起那摞叶纸倒竖,让火焰蹿高烧得更快更猛,上官妧终于蹒跚得够近,直接扑过去,两人同时倒地,叶纸在空中散开,再如雪片坠落。
上官妧手脚并用爬着去捡,以身体四处熄灭火势,总算将十几张残页全部聚拢,趴伏着狠狠盯阮雪音,“疯子!你这疯子!”
阮雪音站起来,居高临下瞧她,“你看得懂么?讲给我听听?”
“我看不懂,有人看得懂!”
“上官宴?”
上官妧气得失语,“你出尔反尔,我不会再救顾星朗!就让他残喘而死,让大祁灭亡!总归满朝文武已被他杀得不剩几个,百姓身陷血海,这王朝这国家,气数已尽了!”
“我答应带你进寂照阁,没说不烧河洛图,所以没有出尔反尔。”阮雪音很慢地一一回,“今夜带你来,也便没再指望你救他,顾氏王朝是否气数尽,我不知道,但你的气数,恐怕要用光了。”
这段话所涉太多,上官妧怔了好一阵,方喃喃问:
“你给我下了毒?”
阮雪音脸色越发淡,几乎要隐在暗沉的石室光影里。“你不是要与我较高下?自己猜,都猜对了,也算没输。”
上官妧真被此言说动,凝神思忖。“苏晚晚。白日里。茶水中。”
阮雪音点点头,“你看,是比从前进益了。为何不猜饭食?”
上官妧惨笑,“我拿顾星朗的命胁迫你,虽笃定你因此不会要我性命,仍是忐忑,今日,根本没用饭食。所以方才浑身乏力,只当是紧张又饿了一整日。”这般说,仍暗暗用力,试图站起,根本不行,“但茶水我都验过,没有问题。”便阖眼细察,想分辨是什么毒。
“你辨不出来的,不是东宫药园的传承。”阮雪音说完觉得不准确,改口:
“应该说不是三位娘亲和老师的手笔,但仍算东宫药园的传承,因为我用的全是药园里的花植。”
东宫药园的花植如今都在蓬溪山。
“你制的?”上官妧面色惨白,汗珠滴下来,“叫什么?”
“还没起名字,你第一个用。”阮雪音想了想,“子夜已过,十五了,但十五的月亮十六的圆,你的闺名也是一个妧字——就叫月待圆时吧,你觉得如何?”
上官妧确定她在讥讽。“好愿景。”她不甘示弱,阴恻恻笑,“可惜殿下你也等不来月圆时了。东宫药园真像一道诅咒啊,叫所有与之相关的人,我们这些人,都不得善终。”
她整个人随这句话彻底倒下,想伸手将河洛图的残页继续护着,手也抬不起来了。
阮雪音便蹲下,一张张将残页拾起归拢。上官妧默默看着,问:“顾星朗怎么办?”
“暗香来和明楼翠,用的该是同一引子,寒症发作时的脉象与表征,非常近似。只是暗香来多了热症,且更平缓;明楼翠只有寒症,却很激烈。”
上官妧沉默有顷。“母亲说你其实有解开暗香来的机缘,只看你够不够聪明。原是这个意思。”她再次笑开来,似自嘲似自怜,“是哪一味引子,你确定了么?”
阮雪音点头,“还要多谢你在棉州时给阮仲制的那些药丸,予了启发。所以我有把握保他的命,他们两个的。”指顾星朗和阮仲,“只是治愈,需要时间。”
上官妧真觉脱力,从身体到心脑。侧卧压迫手臂,她干脆一使劲平躺。“可你也快死了吧,哪来的时间继续钻研。哦,他不会让你死,大概是关押,囚禁,打入冷宫,有个交代就好。呵,这算什么惩罚,偌大的祁宫就你一个女主人,换间殿宇住罢了。”
她掀眼皮瞧阮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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