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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不周山见他吧,向他讨要。带上妻儿,好好生活,做到你刚才说的,永远支持、帮助宸儿,让他成为他想成为的人。你至此刻仍不肯放弃的缘故,除了这个,不过就是认为覆水难收、君上不会罢休——他可以罢休,只要你肯放手,去不周山永居。”

纪平渺茫的目色收回来些,看着阮雪音淡淡道:“这是你的承诺,还是他的?”

顾星朗没这么说过,这是阮雪音的想法。

她一时答不来,纪平笑了,“他不是昔日顾星朗了,你知我知,而且——”

纪宸的声音没再响起,脚步声也早停了,不知淳风用什么法子劝住了他。

同时宁王的声音响起来,恭迎君上归朝。阮雪音回头看,顾星延脸上哪有病色,称病当然是为蛰伏。

她心绪复杂,意味深长望着他。

顾星延感觉到了,望过来,阮雪音便趁此机会以余光扫纪平又扫淳月。

是在暗示什么?顾星延往策略上想,不得要领,总觉得不该是阮雪音暗示他接下来步骤,又觉那眼神,不是在讲策略。

“宁王此番在霁都呆得长,可有将乐儿,接来?”阮雪音无法,只能开口。

她故意在“乐儿”后面停了一瞬,目光更深邃。

谷因</span>这样一句问放在这样的局势下,太怪了。而阮雪音没将这个秘密告诉过任何人,包括顾星朗,所以只有她和宁王能听懂。

顾星延愣了一刻。

然后如遭雷击,无法相信阮雪音是在暗示这个,无法相信这个绝不会有人知道的秘密,会被知道。

他的脸色从未有过地胀红又变白。

然后呢?她暗示他这件事,是希望他此刻怎么做?

“回殿下,没有。”想不通,不明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青川混战,国都不宁,不想再将孩子牵扯进来。”

这句答牵动了场间所有父母的心。

身在乱局中,身为棋手与棋子,根本不该诞育孩儿,诞育而护他们不住,是为人爹娘的失职。她尽力让自己不去想朝朝,继续道:

“纪平大人携一众官员谏新政,宁王可晓得?”

“回殿下的话,不晓得,本王抱病已有时日。”

阮雪音点点头,复向纪平,“大人要不要向宁王简述一遍?”

主君都听过了,哪还有对亲王交代的必要?她是在给纪平机会,方才一番交心之后,见到妻子听到儿子之后,她盼着他能改变主意——再述一遍,把话说圆,收回掣肘主君之谏——纵仍逃不过满门倾覆,多少能得个保命的由头。

她这样做当然也不止是为了淳月和宸儿,更是一如既往、尽全力圆融了局——不起争斗,少伤人命,也便能快些找回女儿,给顾星朗和阮仲治病。

这愿景过分强烈,以至于她忽略了纪平方才那句被打断的“而且”。

“其实新政种种,皇后与臣一样了然。殿下和家妹庭歌自幼在蓬溪山学艺,惢姬大人师出不周山,所传所授,也都是这些。殿下开女课不也为了这个?臣都听瑜夫人说了。臣一直以为,殿下与臣,是同路人。”

听到的却不是转圜,而是利刃出鞘。

阮雪音蹙眉。

纪平展开微笑。“或许殿下,会阐述得比臣更好。”

无论阮雪音自己还是顾星朗,其实都想到了这步棋,因为竞庭歌在苍梧已遭受过同样指控,且被她自己去年在含章殿上的陈词给救了。

阮雪音却从未就此题陈过词。

而纪平在说她借女课之机悄悄筹备“公天下”之谋,乍听因果,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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